范炎霸在家里焦躁地等待了两天,直到范泽回来禀报,说柳沐雨的身体已经稳定了,范炎霸才敢带上所有的东西去柳家拜望,柳母一人挡不住范炎霸的十几个侍卫,不得已开门让范炎霸进了屋,见到柳沐雨依然脸色苍白地斜靠在床上,范炎霸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起头。
身体刚刚稳定,又见到那冤家来登门,柳沐雨的心情也是复杂异常,眼眶有些酸热,只能闭上眼假寝,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柳沐雨闭眼不搭理自己,范炎霸仗着流氓多年的厚脸皮,腆着笑脸上前赔不起:“柳儿,好柳儿,爷错了……爷回来晚了,让你的身子难受了,所以你才和爷闹脾气的,对不对?……以后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去哪儿都带着你,别再生爷的气了,乖!”
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范炎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脸皮都快崩裂了,可是脑子里每每浮现出柳沐雨下身流血不止的画面,总让他心头一抽一抽的疼,连惊带吓的也让范炎霸只能按下面子,不敢再对柳沐雨用强:“今儿个本王特意带了聘礼的单子过来给你和伯母过目,若是不满意,还缺什么,你只管开口,只要你肯跟爷回郡王府,爷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霸道惯了的郡王如今在自己面前轻声软语的认着错,柳沐雨说不心酸也太不近人情,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柳沐雨还是咬咬牙,冷了脸孔:“郡王是看着前两天草民留了条命,心里不痛快么?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您还要来给自己添难受,若是别人看到了,岂不要笑话郡王?!”
“小柳儿……”以往温柔娇媚的蒲柳美人,突然变成了个软硬不吃的臭木头,范炎霸心里百味陈杂,“不要再闹了,乖乖跟我回王府,以前的事本王就不计较了,否则……”
“否则怎样?将我母子二人抓入大狱?郡王打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落个什么罪名?不肯高攀郡王?”
柳沐雨故意让自己笑得刻薄,“这潘阳郡王您还真是当得闲在,若是当今皇上知道一方封疆大吏,终日不问民生疾苦,只跟个身体畸形的书生纠缠不清,而那书生还是前朝旧臣的遗孤……皇上会怎么想?”
“你!!”
耍流氓的手段范炎霸有的是,可真要论起讲理却绝不是柳沐雨的对手,可恨自己已经跟父亲赌咒发誓不能强迫柳沐雨,这让范炎霸心里跟长了毛似的扎扎痒痒的难受,“你……你当我真的稀罕跟你纠缠?除了你本王就没相好的了?你当你的穴眼儿就镶了金边,本王非你不可了?”
范炎霸气急乱说话,只顾着让自己已经粉粉碎的脸面能勉强维持下去:“我告诉你柳沐雨,你那身子爷也算玩透了,本想着念在以往情分,给你个好归宿,既然你这么不领情,你……你就……就别后悔!”
甩开袍袖气哼哼地带着众人出了柳家,范炎霸心里又酸又堵,招呼范泽:“走,跟爷喝酒去!”
柳沐雨有一丝怅然地看着范炎霸消失的方向,那天范炎霸侵犯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一丝私心,想着若是这孩子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两人还能回到以前呢?
心底另一个声音怒斥自己,腹中的胎儿也是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如此冷血?
竟想用自己孩儿的性命换回往日淫浪猥琐的龌龊生活?
可毕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大男人,突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整个世界都颠翻了,自己还如女子一般怀了孩子……
这怎么都让柳沐雨无法立时接受!
各种矛盾思绪在柳沐雨心中挣扎翻涌,到最后,孩子保住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告诉自己,让他彻底断了对范炎霸的念头?……
罢了!
就当春梦一场吧,等过几日,身体状况稳定些,就同母亲离开潘阳郡,而这几个月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消弥而了无痕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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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炎霸醉醺醺地揽着潇湘苑的头牌苏冬儿,满嘴喷着酒气:“冬儿,你说,那贱人是不是不识好歹?爷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把爷当路边乞丐一样不屑?这种人……这种人就该关进大牢里,每天抽四十鞭子!”
苏冬儿已经听了一晚上范炎霸的胡言乱语,心里幸灾乐祸地叹息着,问世间情为何物……
乃一物降一物!
风流薄情的范郡王,也有今日踢到铁板的时候,真想敲着铜罗招呼全城百姓都来观赏一番!
“不……不能抽……打坏了,那妖精就不漂亮了……那么细嫩的皮肉,禁不得打的……”范炎霸醉眼迷离,嘴里嘟嘟嚷嚷的念叨个不停,“不能打……那就用操的好了……每天操他十遍二十遍!让他再也不敢说离开的话……”
在潇湘苑一阵折腾,范炎霸喝得酩酊大醉,强拉着苏冬儿不顾夜深露重,赶往柳家,门栓门锁在范炎霸看来都形同虚设,摇摇摆摆地带着人进了柳沐雨的屋子,大着舌头炫耀:“柳……柳沐雨,你以为你多漂亮……金贵?你有冬儿漂亮么?大爷我身边从来……都不缺美人……你看着……”
范炎霸揽过苏冬儿狠命地亲着,撕扯着苏冬儿的衣服,恨不得当着柳沐雨的面就上演个活春宫。
柳沐雨虽然了无睡意,但毕竟夜深意乏,看着范炎霸如此胡闹,不禁有些头疼,对门外一脸尴尬的范泽道:“郡王醉了,范先生还是尽快送郡王回府安歇吧!”
“是,是!打扰柳公子了……”范泽眼见实在闹得不像样子,急忙强行搀扶着扭捏不依的范炎霸回了王府。
而后的日子里,范炎霸隔三差五的就带着苏冬儿到柳沐雨面前“挑衅”,孩子气的希望柳沐雨吃醋后悔,说些软话恳求和好。
白日里两人就如同孩童一样互相较劲,夜里却各自难受着。
没有柳沐雨的身体抚慰,范炎霸又开始鏖战花丛,一夜来来往往无数男女,却总是填不满心里的坑洞;而那边柳沐雨也不见好过,被调教得没有肉棒无法安宁的淫乱欲望,整夜折磨着柳沐雨的身体,最开始拿着柏木假阳顺着阴户缝来回摩擦还能缓解饥渴,如今只能轻轻的将整个假阳塞进水穴里撑着身,才能让柳沐雨入睡,有时一觉醒来,那假阳已经把下身撑得淫水流干,却没有以往全身宣泄过后的轻松快意,心里不由得更加思念范炎霸,而这一切又不能说予别人听,柳沐雨只能自己无奈的垂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柴瞎子的精心调理之下,柳沐雨的身体总算恢复了硬朗,勉强可以承受旅途劳顿,柳母也就开始筹备离开潘阳郡的诸项事宜。
儿子的神形憔悴柳母看在眼中,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院落和田地都已经托人卖掉,家里的各种用度也卖的卖、送的送、扔的扔,柳母对靠在床上出神的柳沐雨说:“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明早就走,有什么要了断的,趁着今晚都做个了断吧,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了断……
这两个字犹如重锤砸在柳沐雨胸口,虽然当着范炎霸的面,自己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每次范炎霸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沐雨还是没来由的欢喜着,即使他的身边总是带着各色美女少年,在自己面前用各种方法表示亲密,但能见到范炎霸,柳沐雨心里还是酸酸的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