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们所讲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是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旧的道德正在破碎,新的道德还没有成型,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道德的时代。
每一个人都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各种诱惑,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洁身自好。
生活的重压之下,人们抵御诱惑的能力,到底能持续多久?
吴彬不敢再想下去,他开始拨打妻子办公室的电话,一遍,两遍,没有人接听。
这么久了,她是和那个好色的老板单独在一起的!
吴彬的心开始慌乱,他变得不知所措。
突然,眼前一亮,对,平时妻子出门都是带手机的。
一阵阵手机的铃声在客厅里执着地响起来。
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是不可能也不情愿注意到的,因为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卧房里,人世间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潮湿的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呻吟,软床不堪重负的吱吱嘎嘎,和湿漉漉的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声响。
杰克感到自己充满了激情,仿佛回到他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一个雷雨天的傍晚,在家乡老宅闷热的阁楼上,他,和邻居十八岁的爱玛。
一样的柔情,一样的温存,只是,胯下这个女秘书的身体,更加温暖,更加湿润,也更加紧密。
体内的那团火即将迸发,杰克开始毫无保留地最后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随着深深的一次插入,一股滚烫的精液直射入女人的身体。
杰克继续奋力抽动着,精液在狂喷乱射!
(席梦丝床上激烈交缠中的赤裸男女,一个老板,一个女秘书。)
袁芳紧抱着男人宽厚的臂膀,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她的双腿死死缠绕着男人的腰身。
一只高跟皮鞋还勉强挂在紧绷的脚趾上,随着交媾的节奏晃动着,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
她感到自己仿佛化作了身下一朵绚丽的牡丹。
男人每一次的冲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开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绽开,又使自己更加绚丽。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脚上的高跟皮鞋滚落下来。
终于,所有的花瓣一齐绽放,美丽的光彩照亮整个房间。
袁芳紧紧拥抱着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浓浓的琼浆,注入她的花蕊。
当疲惫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华灯初放。
她不记得是怎样推开压在她身上沉重的男人,也不记得是怎样坚定地回绝了那个男人再次的邀请,更不记得是否又遇到过那几个黑人邻居。
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
她的身体没有变化,似乎更加饱满。
袁芳感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吴彬没有察觉到妻子细微的变化,他靠着门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听来的小道消息。
“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亚运村买房的那个,老婆丢了工作,现在别说房贷,连物业都快交不上了。”吴彬的声音骄傲起来:“我跟他们说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着呢!”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袁芳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