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风女侠四人,拉马走在玉箫仙子身后。
围在前面的武林人物,纷纷让至两边,不少人的炯炯目光,在玉箫仙子四女的粉面上闪来闪去。
前进中,飘风女侠四人,仍不时寻视着穿梭的人群,希望能在这些人中发现天麟的身影。
但直到走至竹篱围墙的小木门前,依然毫无发现,四人的心情既失望又焦急。
飘风女侠四人分别将马拴在门外小树上,然后进入院中。
这时,玉箫仙子将院中右面一间房门推开,让四人进入室内就座。
几人尚未坐好,玉箫仙子已迫不及待地急声问:“大姊,你这些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小妹为找你们几乎踏遍了整个中原。”
飘风女侠说道:“我的遭遇说来话长,还是四妹先说你身入佛门的经过吧。”
玉箫仙子一听,笑容尽失,神色立显黯然,轻声一叹,说:“大哥与大姊走后,二姊银钗圣女也负气走了,当时我万念俱灰,也悄悄离开了三姊和浪萍,浪萍曾对我说,他会去梵净山看我,但我却一直等了他六年……”
玉箫仙子说至此处,美目中已涌满了泪水:“就在第六年的冬天,恩师慧贞子不幸仙逝了,我在几番打击下,看破红尘,继承了恩师的牒钵,并参悟了祖师遗留下来的梵净山绝学凌霄秘籍……”飘风女侠和杜老英雄,两人举目相互看了一眼,想起玉箫仙子在人群中施展的惊人身法,知道目前武林中除了几位修为有素的掌门人外,极少有人是玉箫仙子的对手。
玉箫仙子继续说道:“我下了梵净山,再听不到浪萍的一丝消息。”
杜老英雄神色黯然,轻声一叹,首先插言说:“四妹,你下山的太迟了,我们倒希望你能将浪萍的一身武功废掉。”
玉箫仙子听得心头一震,面色倏变,急问:“杜老哥,这话怎么说?”
飘风女侠怕玉箫仙子不能骤然承受打击,立即低声问:“四妹,浪萍一直没有去梵净山看你?”
玉箫仙子含汨忿然说:“没有,我一直没有看到他。”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不解地问:“既然浪萍没去梵净山,是谁将浪萍的宝衫、魔扇转授给疤面人?”
玉箫仙子一听,面色再度一变,顿时想起江湖上谣传疤面人即是腾龙剑客的话。
因此,美目中寒光闪闪,一直惊异地望着飘风女侠,不禁颤声问:“大姊姊,疤面人果真是振清大哥?”
飘风女侠摇摇头,说:“不,那是麟儿。”
玉箫仙子似有所悟,立即转首望着女侠,惊异地问:“大姊,你生了个男孩?”
说着,转首又看了一眼丽蓉和杜冰。
飘风女侠双颊一红,立即点了点头,接着将丽蓉和杜冰介绍给玉箫仙子。
这时玉箫仙子才知丽蓉、杜冰不是飘风女侠的儿女。
这时,玉箫仙子转首望着女侠问:“大姊,麟儿呢?他为何没同你们在一起?”
飘风女侠立即忧郁地说:“麟儿先取近道回来了。”接着又将卫天麟跟随魔扇儒侠练功的事情以及魔扇儒侠的遭遇,告诉了玉箫仙子。
这时,女侠已将痛心欲绝,泣不成声的玉箫仙子揽在怀里,同时在她的耳边流泪慰声说:“四妹,希望你不要再怨恨萍弟了,他去梵净不愿见你,也正是他不愿让你看到他毁容残腿以后的形状。”
玉箫仙子痛心哭声说:“是我错过了他,我实在一直做着傻事。”
杜老英雄一听,心头一震,一个迷惑问题闪电掠过心头——给少林洪元大师下柬的人,会不会是玉箫仙子?
于是,俟玉箫仙子的情绪略平缓,即以一语双关的口吻问:“四妹,疤面人给少林寺洪元大师下柬的事,是否确有此事?”
玉箫仙子听得一怔,立即抬起泪痕斑斑的秀面,茫然望着杜老英雄,不解地问:“杜老哥没看到山下成行结队前来社会的武林群豪吗?”
飘风女侠知道玉箫仙子误解杜维雄的话意,立即解释说:“杜老哥的意思是说,疤面人是否真的下柬给洪元大师?”
玉箫仙子觉得两人说话前后矛盾,不觉疑惑地说:“如此轰动天下的重大事情,岂是儿戏?你们没问麟儿吗?”
杜老英雄霜眉一蹙,神色顿时忧郁,这时他蓦然预感到明日天麟参加大会,必定凶多吉少了。
飘风女侠黯然对玉箫仙子说:“麟儿也不知道下柬的人是谁?”
玉箫仙子惊得面色一变,立即脱口急声说:“啊,这是阴谋,这是阴谋。”
飘风女侠一直关心爱儿的安危,这时听了玉箫仙子的话更慌了,立即流泪焦急地说:“我最初就断定这中间有诈。”
说罢,忍不住掩面哭了。
丽蓉、杜冰也忍不住开始落泪。
一向沉着的杜老英雄,这时也有些方寸紊乱,智竭计穷了。
玉箫仙子美目一亮,似乎想起什么,即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少林寺一探便知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