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剑术中最深奥的绝顶功夫之一,取剑成气。
葛雍的形状已不像葛雍了,他更似一个走魂的厉鬼,一个狞怖的恶魔,他竟不顾当前浩瀚强猛的力道,贴地飞射,单臂蓦然弹起尖锐的劲势,而这股奇异的劲力,却又能突破葛雍的剑幕气墙,在连串的“噗嗤”声中透穿而入。
这门功夫,乃是葛雍的绝技,无形箭。
刹那时,那一股尖锐的劲力,激撞得钟国栋的长剑震动吟响,而其中,仍有两股击中了钟国栋的腰侧与小腹,但是,葛雍却被剑气削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
猝然间,满身浴血的葛雍单臂撑地,贴着鞭身倒飞,右袖暴起,锥球倏闪之下射向钟国栋脑门。
长剑便在此时有了奇异的变化,剑尖微微的一抖,竟怒矢般“嗖”一声往回卷射,蓦地透入葛雍背脊,更将他整个人撞送过来,而葛雍那枚锥球便偏了方向,贴着钟国栋头顶飞向空中。
双目平视,钟国栋的长剑横挥,“呱”一声暴响,葛雍的身子也分成了两半,一半跌过钟国栋背后,一半落在他的脚下。
葛雍没有哼过一声,至死没有哼过一声,他的两截身子,下半部仍在抽动蠕颤。
上半部,葛雍的双目爆出眼眶,脸孔青黑歪扭,一口牙全啃进了地砖里。
满地的血,满地的肚肠腑脏,像是走进了屠场,便是人身上的东西吧,在此刻看来,也与畜牲一样的卑贱不值了。
钟国栋吸了口气,急切大叫:“住手。”
犹如一声平地焦雷,敌我双方都停止了,钟国栋沉沉的说道:“你们本该通通杀绝,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们明白自此以后能翻然悔改,重新做人,你们走吧。”
树倒猢狲散,黑衣堂所属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钟国栋长长吁了口气道:“老二,此地已经结束,我们也该走了,现在唯一令我不安的就是信儿他……”
这里是树倒猢狲散,而另一个地方正是风起云涌。
原来香荷跟至院门口确定葛雍已走了之后,立即赶返浴室门口,笑道:“杏子,快,他已经走了。”
谁知只闻粗重喘息声外,并无人答话。
香荷探头一瞧,不由莞尔一笑。
原来此时杏子正双脚张开,坐在浴缸里自摸自弄着,显然身体内那股炽热的欲火尚未平息。
香荷进去拖起她,笑道:“姓葛的已走了,走,去牡丹那里,那家伙年轻力壮的,定是好棒,别在这里干耗啦。”
杏子欣喜的冲出了浴室,两具白晰晰、光溜溜的身子迅速的来到后院一座假山停了下来,只见杏子迫不及待的用力往左方一个花盆一旋一推。
“咔咔”连响,假山立即移动,出现了一条地下阶道,两人疾风般的扑纵而入,暗道又“咔咔”的自动合上。
“咦,怎么没有牡丹的浪叫声呢。”
“是呀,这个浪蹄子最会叫床哩。”其实,她们二人是百步笑九十,彼此彼此,扬州妓出身的个个都是床上高手,肉场老将啦。
“哎呀,要死啦,快停快停。”只见一位塔形壮汉抱着一位身态健美的女子不停的耸动,而那名女子早已昏迷不醒了。
“杏子,快准备。”
“好。”杏子跃上床去,张腿备战。
香荷出手如电制住那壮汉,搬开昏迷不醒的牡丹后,笑道:“杏子,小心啦,好好享受吧。”
她出手解开了壮汉被制的穴道,壮汉迅速的四处张望,寻找攻击目标。
杏子轻扭腰肢,柔声呼唤道:“来吗。”
那壮汉低吼一声,虎扑而上。
“喔,好大的家伙。”杏子再度张开双妥,吸口气沉着应战,香荷则急忙展开救援牡丹的工作。
经过一番人工呼吸及推拿的双管齐下,牡丹终于在长叹声中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她对着香荷苦笑道:“香荷姐,太妙了。”
香荷笑道:“实在是不简单,这位老兄居然能够令咱们牡丹亲口说妙,快说,怎么个妙法。”
牡丹指着全神贯注的杏子,娇笑道:“香荷姐,你有没有见过杏子姐姐这种慎重其事的表情呢。”
香荷点点头道:“的确罕见。”
牡丹叹道:“你注意看那根巨无霸,又粗又长又烫,一插进来令人全身发颤,几乎喘不过气来。”
香荷笑道:“杏子刚才还埋怨那老家伙把她吊在半空中就灰头土脸的走开了,这下子可过瘾到头了吧。”
“那老王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