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梁沉吟一会道:“如若问我的看法,大哥,我认为他不会是在诓我们,他也不敢诓我们。人这一辈子,只有生命是最重要的,而且丢掉之后再捞不回来的。姓陈的一条命抓在我们手中,我就不信他会这般视死如归法,他决不会是这么块硬料。”
钟家忠也颌首道:“爹,二叔说得有道理,假如姓陈的果真有种,不怕互,他便不会这么顺从服帖,泄露这么一大堆的机密了。”
钟国栋隐蔽在暗影里,打量着眼前这座黑衣堂老巢,默默不语,表情却十分凝重。
钟国梁左顾右盼中说道:“看看这片场子,多宽阔,多开敞,从下面真看不出来,上面竟有这么一片平坦地,葛雍却不知用来做什么。”
钟国栋道:“作用很明显,老二,要前往石堡,就必须经过这一片空旷地,旷野上视野开阔,一望无遗,在毫无遮掩的情形下,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堡内的监视。”
钟国梁微吃一惊道:“大哥,你是说石堡里有人监视外面的动静。”
钟国栋颌首道:“这是一定的,老二。”
钟家孝走来插嘴道:“那我们怎么潜入石堡呢。”
钟国栋想了想,毅然道:“时辰已经不早,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摸进石堡。如果再绕圈子,又得耽误时间,就从这里,我们设想趟过去吧。”
钟国梁担心的说道:“这片旷地长有五十余丈,一望平垠,四周又没有东西可做遮掩,任是我们身手如何快捷,只怕也逃不过堡内守护者的那一对招子的。”
钟国栋平静的道:“我们不用快的法子,用慢的。”
钟国梁不解的道:“大哥,什么意思。”
钟国栋道:“今晚天色对我们十分有利,无月无星,一片黝黑,我们几人又都是穿着深色衣衫,更不易惹眼。因为我们不必飞掠,只要贴在地面,匍匐前行即可。”
钟国梁微见迟疑的道:“这法子有效吗。”
钟国栋苦笑道:“我也不敢肯定,姑且一试罢了。但至少要比强行跃进的希望要大些。”
于是,几个人伏下身来,极其缓慢又极其小心的贴在地面,往前匍匐挺进。
钟国栋在前,钟家孝押后。
不错,天色的确帮忙,沉暗、黝黑朦胧的像罩落一层雾雨,他们在地下向前爬着,一寸寸一尺尺的,很吃力的,但进展令人满意。
五十丈的距离在他们的感觉上就好像五十里那么漫长,过程之困乏,直如跋涉千山万水一样。
现在几个人已经接近到石堡的阶前,隔着尚有七八步左右了距离。
现在暂时搁下钟国栋几人向黑衣堂趟进的情景,且说黑衣堂的大当家,准备上巨霸,飞天黑龙葛雍享受艳福的情形。
天香楼是黑衣堂的第一号禁区,乃是葛雍及他那三位如花似玉、淫媚动人的妻妾们胡天黑地的所在。
那三位妻妾皆是扬州名妓,被葛雍用金钱替她们赎身出来。
别看葛雍体形魁伟,在黑衣堂威风十足,偏是那活儿不争气,根本无法令她们满足。
她们分别偷吃过野食,可是那位仁兄当日便无声无息的去做风流鬼了,这一来,她们逼得更加小心翼翼的从事偷渡了。
生活物质美好享受,并不能弥补她们精神肉体上的空虚,久而久之,她们三人皆成为青楼怨妇了。
今晚她们三人通过私下抽笺,牡丹较为幸运,偷偷的去和猎来的宠物厮混着,杏子和香荷则自我牺牲缠着葛雍那死鬼。
她们三人私底下称呼葛雍为死鬼,乃是有道理的,因为葛雍那活儿不仅细小无比,而且软绵绵的,要逗弄老关天才会站起来。
最令她们气愤的是,不到半个时辰,它便又会打回原形。
真似焰火一般,一闪即失无影。
葛雍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威风八面,唯独在三位妻妾面前却乖得好似哈巴狗,不敢大声叱呼。
想不到今天杏子和香荷会遣人来请他过去,葛雍匆匆的交待了属下几句,立即兴冲冲的来到天香楼。
一进房中,葛雍只觉眼前一亮。
二女莲步轻迟,乳波臀浪直袭向葛雍,只见杏子挺胸顶住葛雍的右侧,双手圈住葛雍的脖子,娇声道:“爷,今天是香荷姐的生日嘛。”
“你看我,这几天为了崔家的事烦,把啥都给忘了,我去补办一份厚礼。”
香荷把胸部一拱双手一圈,腻声道:“免啦,奴家只要与爷好好的共进一餐,谈谈心就满足了,此外别无他求。”
“好好。”
于是香荷如法炮制,同杏子一样顶在葛雍的左侧,继续娇声道:“爷,来,坐下来,咱们今天好好喝几杯,痛痛快快玩一下,别的事就甭管了。”
“这个……”葛雍平常是应付一个就已经罩不住了,如今二人同时提出要求,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他那老生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