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开宝吧。”做庄的少女催着,钟家信转首,轻声道:“小雯,你来吧,我有一点紧张哩。”
阴风神魔却在此时应声道:“老弟,我来帮这个忙吧。”
说着迅速的掀开骰盒,睁大眼睛叫了起来:“豹子哩,又是六豹。”
“天呀,真的是六豹哩,掷就是六豹。”
“真邪门,方才总是摇数次之后,才能摇出点数来。这回却一下子就摇出六豹来,有够邪门。”
一众赌徒七嘴八舌嚷嚷,钟家信哈哈笑道:“‘托各位的福啦,对了,这把该算咱们赢吗。”
做庄的白衣少女急忙道:“不,算和局,请你看看墙上公布的规则。”
“好好,和局就和局。”钟家信道:“反正规则是你们订的,看了还不如不看。喂,朋友,该你啦,希望你也能过关。”
说完,将骰杯盖上,轻轻的推向隔壁的一位彪形大汉,从衣着形像看来,该是黑道上人物。
不过,他借着这轻轻一推之际,内力暗透,神不知鬼不觉的四粒骰于震碎,而摇杯外表却完好如初,他等着要看好戏啦。
那彪形大汉神情紧张的振起骰杯一摇,突然“咦”一声。
做庄的白衣少女亦闻声色变,不知怎么办。
那彪形大汉将骰杯放回台面上,沉声道:“这骰声怎么怪怪的。”
说完,就要掀盖瞧个究竟。
做在白衣少女突然伸手过来,嫣然一笑道:“慢着,朋友,你既然觉得怪怪的。就换一副新骰子好了。”
说完,就欲伸手取回摇杯。
蓦地,那位彪形大汉一把按住摇杯,沉声喝道:“没这种规矩,那有赌到中途换骰子的道理。”
说完,迅速的掀开摇杯,睁圆的眼睛怒叱道:“咦,这是……”
“灌铅的锡骰,妈的,竟敢出千,赌假。”
“干你娘,怪不得老子们总是输多赢少。”
“叫你们馆主来。”
“对对,看他怎么向我们交代,”
群情愤怒,连隔壁数张赌桌的赌客,在了解实情之后,也叫骂着围了过来。
那三位少女想不到局面会如此剧变,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不知如何应付,只好低垂着头,任由人叫骂,守着那些银票及筹码,不敢吭声。
就在此刻,突见几名打手推开人群,冲到了赌台。
这原来布置好准备对付钟家信的,现在只好出来应变,为首一人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位彪形大汉指着骰杯几粒小铅丸道:“什么事,老兄,你就少反穿棉袄装老羊啦,你自己瞧瞧吧。”
此人瞧了一眼,不由神色一变,他毕竟反应迅速,立即叫道:“是那位道上朋友,跟敝坊开玩笑,玩这一手调包的把戏。”
说着,一双眼睛四下扫视着。
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叱道:“姓马的,少拉这一套过门,方才是我当着众人面前摇的骰,你少含血喷人,叫你们馆主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另外,一个赌客立即应声道:“不错,事情正如这位老兄所说,我可以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姓马的打手叫道:“住口,大家住口,我明白了,分明是你们眼红,今夜故意联手来踩窑口,好极了。”
这几句话,立即引起公债,方才那位摇骰的彪形大汉,更是气得脸色发白。
只听得他虎吼一声,叱喝道:“干你娘,姓马的,你竟敢反打我一钉把。好,别人惹不起你们,我米高就不信这个邪。”
他话才说完,一掌向那姓马的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