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柴不同走向阁楼下面去了。
汤圆缓步走向床前,早见那女子双目连闪,嘴巴抖颤不已,似是愤怒已极,只是开不了口。
汤圆以手放在口边,轻声道:“别叫,你今晚遇上我汤圆算是走运了。”
汤圆还伸手床里撩起那张大锦被,突然怔住了,怔住的原因是那床大锦被下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锦被里的人尚有气,她白发幡幡,一脸的皱纹,也许她着实心有不甘的受制于人,面露出那付愁眉苦脸相。
大锦被又给老太婆盖上,汤圆望着目转动不已的大床上裸体姑娘,又低声道:“姑娘,冤有头债有主,姓柴的折腾你我心里清楚,你定恨他入骨十分,所以我没有替你代劳。”边说边自怀中取出一把尖刀往姑娘手中一塞,又道:“拿着,我这就解开你的穴道,该怎么个做法,那可是你的事了。”
汤圆伸手托起那姑娘的香肩,疾伸右掌拍在姑娘风门、百劳二穴上,且随手又把姑娘放在床上。
那姑娘正欲开口,汤圆已穿窗而出,半空中他悄声道:“我尊敬的色字前辈,累你久等了。”
天凤阁楼下等候的柴不同闻声一怔,心中暗骂,便宜你这小猴崽子,他收起尖刀缓缓往阁楼上走去。
原来柴不同在阁楼下心存窝囊,自己今晚怎么会栽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他娘的,王八好当气难受。
再说那小子知道自己的名号,更是非杀之而后快,于是他在阁楼上等着,准备等汤圆一下楼,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却不料汤圆竟是自阁楼穿窗而去,不由得骂了一声:“狗娘养的。”
柴不同人一到阁楼上,先就望向床上。
不错,一切全是原来样子,姑娘仍裸裎在那儿,她也依然未动丝毫,于是他呵呵笑着,笑意挂在脸上,柴不同那并未扣上的上衣急急的又褪下来,他侧着身子低头翘嘴的往那姑娘的脸上凑去。
姑娘的睡态确是撩人,虽是裸睡在那儿,一只手去半掩在小腹的三角地带,就露出那么一点儿红,半点儿黑。
随着呼吸姑娘的胸在起伏,乳在颤动,散发着淡淡的乳香味。
柴不同的眼珠看直了,口水直往下流。
粗浊的呼吸使得柴不同的两只鼻孔在动,一嗡一嗡的抖动着,就在他那急促的喘息中,他的双手已自侧面抓向姑娘的两只尖峰。
就在这时候,那姑娘尖声厉喝道:“淫贼,你死吧。”
双刃尖刀冷芒一现,“噗”的一声插向柴不同的左腰。
柴不同可真够反应快,只见那把尖刀在送入他的腰中一寸不到,他已啊的一声双掌猛戳那姑娘的双峰,人已弹起一丈多高,他左手捂紧正自向外冒血的伤口,右掌旋身猛拦挥刀又上的姑娘。
他的反应快,但姑娘比他更快,她不顾裸裎的躯体,却以难以思议的奇怪手法出现的刹那,映在人眼里,所看到的只有她先行探向左边的那道光芒,但双刃尖刀却已飞刺向右,刀身所带起的寒电尚不及展示,她的敌人自然就来不及在视力上发觉了,而真正要伤人的,便是敌人来不及发觉的这一刀。
钟氏天都九归剑法是极霸道的,前面说过这姑娘本就是钟惠瑶,尤其是在痛恨中出手,而柴不同也未料到这姑娘武功竟是如此了得。
事实亦是如此了,现在柴不同便已栽在那天都九归剑法的第三剑上,双撞剪。
“嗷啊”的一声,嘴巴大张的柴不同喉咙里发出一阵不似人声的痛苦呻吟来,钟惠瑶这一切正透进他的胸膛,看上去却更好像他自家甘愿朝上撞的一样。
四周一看,钟惠瑶不再理会凌乱浪籍的房间,和像一滩烂泥般仆到在地下的柴不同,迅速穿上衣衫,迅速跃出了天凤阁。
阁顶上汤圆迎了过来,说道:“恭喜姑娘雪前耻。”
钟惠瑶清白的身子已被汤圆一览无遗,她并没有怪他,反而对汤圆说出自己的身世与遭遇。
汤圆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好了,你现在已是无家可归,不如跟我去见我师父,再想办法。”
于是,钟惠瑶随着汤圆走了,这个流览过她全身的小男人走了。
十五日天色有点阴沉,好在还没有下雨。
蛇山凤凰窝是武汉的名胜,这一名胜之区,此时却战云密布,笼罩着一股凌厉的杀机。
在山顶的东端,摆着一个庞大的阵势,这般人是由令狐世家、冷泉庄、丐帮及八卦门所组成的,他们全由掌门人率领,人多势众,威慑全场。
山顶的西端只有老少六人,他们是杨鹤、尹婆婆夫妇、钟家仁、家信、惠琴兄妹三个,及一个汤圆道人而已。
钟家信原是不愿牵涉师门的,但汤圆却十分爱护这位师弟,在得知他要赴当今六大门派的约会之时,他就自动的参与,令钟家信辞谢不得。
钟惠瑶因为练功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前来,钟家仁与惠琴只好将那份渴见的心情抑住。
不管形势如何险恶,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汤圆第一个出场叫阵道:“贫道汤圆,那一个愿意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