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虹与何明炎又碰头了,他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但恶梦惊醒之后,一切都会在刹那之间恢复正常。
现在,他虽然从梦中醒了,但恶梦似乎仍然持续着。
在浴室中,他不明不白地被人用热毛巾熏昏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已昏迷了多久。
他张大眼睛,竟然什么都见不到,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急急伸出双手摸向自己的面部,一些光线又令他的眼睛闭上了。
于此同时,他好象接触到一些东西,那是两张硬卡纸。
刚才正是这两张硬卡纸遮掩着他的双眼,是谁这么恶作剧。
光线其实并不太强,所以尹天虹很快就开始习惯了,练武的人原本就夜能视物。
再看清楚,刚才掩住双目的,原来是两张扑克牌。
他坐了起来,发觉自己这时已浑身赤裸裸,他躺在一张床上,一张木板床,连席子也没有,光脱脱地只有一块床板。
另外一张扑克牌正巧妙地遮掩着他的重要部位,但刚才他坐起来的时候,那张纸牌便掉在床板之上,这情形颇令尹天虹感到啼笑皆非。
室内四壁萧条,就只有那么一间四方不足八十方尺的斗室。
他想起胡玉梅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遭到同样的摆布,难道这又是一次粉红色的陷阱。
尹天虹冷静下来,抛弃了一切杂念,开始思考如何出困。
天花板之上吊着一盏油灯,这情形又有点儿像监狱,但牢狱的门是铁的,这儿的门却是木制的。
尹天虹浑身赤裸,他想找一些东西遮掩一下,无奈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他惟有试用手上唯一可以利用的三张扑克牌。
用扑克纸牌开门,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尹天虹做到了,他利用牌的硬度,插入房门的隙缝之间,巧贯纸牌,门栓便迎刃弹开,看来非常之简单。
尹天虹发觉外面是一条走廊,没有人,也没有机关暗器。
他在戒备中走了出去,凭他的记忆,这儿又不似自己原先住过的客栈,究竟是又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对他施以暗算,他实在弄不清楚。
目前对尹天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找一些可以利用的衣物,因为他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子赤裸裸的逃出去。
最低的限度,他也要找一条毛巾或者一块布。
走廊上的光线十分光亮,正因为这样,尹天虹才觉得尴尬。
此时此地,黑暗似乎对他更有一种安全感。
蓦地,“咔嚓”一声,走廊上面有一扇门被人推开了。
尹天虹本能地停止了脚步,同时想找个地方躲藏一下,无奈走廊上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正当尹天虹感到进退失据之际,那边却走出来几个人,尹天虹在这刹那间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可惜这时候的他,正是后退无路,前面又有人。
“哈哈哈”的一阵阵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狂笑声,在尹天虹听来似乎有些熟悉。
他回过头来,发现走廊上站立的了几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何明炎,怪不得那笑声听来有些熟识。
尹天虹回转身去,见到身边有一扇门,他立即顺手将门推开,发觉那只是一间空屋,急急窜了进去,反手将门锁上了。
他虽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但无论如何他总可以让他躲一职,而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有时间和空间找寻一些可以遮蔽着躯体的东西。
可惜这间房间之内,只有一张圆桌,四张椅子,此外便一无所有,甚至连窗子也都没有。
尹天虹觉得自己不但被人作弄,简直就是开玩笑。
一种下意识的作用,令他再将门环扭开,岂料那扇门闭上之后,竟无法再打开了。
尹天虹现在连手上那三张硬纸牌也没有了,所以他要弄开这扇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然,破门而出将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