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外的两名大汉见同伴吃亏,转眼间相继扑了过来。
尹天虹双手攀住车辕,弓腰反弹,双腿齐齐后踢之际,那两名大汉之中已有一名中了一脚,倒退了几步,另一名反应较快,及时刹住了前冲之势。
刹那间,尹天虹已越过车篷,落在路的那边,也就是马车的另一边。
蓦地,他挥掌如刃,像切豆腐似的劈破了车壁木板。
尹天虹双手托起那女子,越过长街,神态从容的离去。
四名大汉竟然没有追赶,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离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力不从心,徒呼奈何。
“大侠,我真不知应该怎样感谢你才好。”那女子用感激的目光瞧着尹天虹道。
“不必客气了,看来我应该先带你到捕快房去一次。”尹天虹说道,他根本没有瞧她一眼,只是掀开车帘,探首对那女子继续问道:“小姐,要不要我代你报官。”
“不。”那女子突然又面露张惶神色道:“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我不想惊动官府。”
尹天虹感到无限惊奇的瞪着那女子,问道:“为什么。”
那女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有难言之隐。”
尹天虹无可奈何地道:“那么,让我送你回家去吧。”
“嗯”的她有如惊弓之鸟,左张右望,又呐呐地道:“侠士,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谈谈,这时候回去,我怕那班人已在我家附近等我呢。”
两人并肩儿走着,尹天虹一直在留意背后有没人暗地里跟踪他们,同时也注意到是否有人埋伏。
他们一路来到尹天虹住的客栈,尹天虹倒了一杯茶给她,问道:“你可是借了印子钱(高利贷)。”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像见了鬼似的,站了起来瞪着尹天虹。
尹天虹却没有理会她,徐徐坐了下来,说道:“你为什么要借印子钱呢,那班人可能是主持人雇用的打手。”
“不借,你都猜对了。”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的确话长,都是家父不好,他中了人家的圈套,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如果我不帮他,还有谁来帮他呢。”
说到这里,她已硬着咽喉,说不下去,伏在桌上哭泣。
尹天虹等她停止了哭泣,始道:“你的意思是,令尊被人骗走了一笔钱。”
“他中了老千局,偏偏他又不肯照实告诉我们,直到泥足深陷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令尊大人现在哪里。”
“死了。”尹天虹身边的女子又黯然流泪,垂下头去,尹天虹不由得一怔。
“对不起。”他抱歉地说道:“我不该令你难过。”
“算了,本来是他自作孽,谁叫他生前嗜赌如命,却又不够机警。”那女子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抹了一把眼泪道:“要不是为了他,我又何必要到处求亲托友,在外张罗呢。”
尹天虹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道令尊大人被那一帮老千,用什么方式骗了钱。”
“我当然知道,甚至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那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其中一个还是我的世伯,他们简直不是人,我恨不得杀死他们。”
“那好极了,请你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