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彩芒暴现,“呼嗤”声响,直飞章渊那突出的脑门,来势之快,不由使他大感惊讶,于是他突然将罩向屈元苍的黑网卷向飞来的神芒,那枚追风神芒却倏而一斜,闪电般倒飞回去,正好落在钟国栋手中。
此刻,屈元苍方始冷汗透衫的倒掠出去。
冷凛的,也是深沉的凝视着钟国栋,章渊那双凹陷的眸瞳中闪泛着一片古怪的光芒,他仿佛无视于周道的拼杀,更无视于那血溅尸模的惨厉,他就那么怪异的注视着钟国栋,生硬的说道:“你是谁。”
钟国栋平静的道:“我是谁并无关紧要,在这种场合见面自然不是朋友,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即使我报出名号,亦不可能使这场干戈化玉帛,是不是。”
自紧合的齿缝里发出一阵嘶嘶的刺耳低笑,章渊的面孔肌肉却毫不波动,他带着一种无形的傲意道:“不错,虽然们们很陌生,刚才你露的那手归引力,说明了你并非无名之辈。”
钟国栋道:“我们试试,如何。”
喘息甫定的屈元苍,此刻在一边跺脚大吼道:“喂,老哥哥,你和这老狗操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还不快快将他拼夺下来,也好把局面扭一扭呀。”
钟国栋一笑道:“我来对付他,元苍。”
屈元苍目光回转,顿时又叫:“那边,老哥,任福那小子已和一个大脑袋的家伙拼上啦。嘿,那家伙本事相当不差,我看八成便是严章那厮。”
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可不是,钟国栋果然发觉就在左侧丈许之处,任福和一个身材瘦小却脑袋奇大的人物饼在一处。
那人的面貌看得不甚真切,但却身手如电,攻拒凌厉猛辣,一眼之下,即知不是等闲角色。
章渊冷冷的道:“是的,那就是严章。”说着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又接着道:“你们使得好刁计,但不管你们用什么奸狡手段,龌龊伎俩,假如你们自认可以将丝锦门陷住,那就是你们最大的错误了。”
屈元苍“呸”了一声,瞪目厉叱:“狂妄无用的老狗,你们霉运当头,死到眼前,犹在吹你娘的哪门子大气。今天天马堂如果不把你丝锦门捣个土崩鱼烂,我这屈字就倒过来写。”
章渊轻蔑又卑视的道:“凭你么,屈元苍,你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吹擂,方才若非这位插手相助,两个屈元苍也死透冰凉了。”
屈元苍双目暴睁,额头青筋浮现,狂吼着:“老匹夫,老杀千刀,老子就不服你这口气,你给我滚过来,看看老子能不能把你摆成三十六个不同的模样。”
章渊冰冷的说道:“在我眼中,你只不过是一条狂哮乱吼的畜生,而且根本不值一斗。”
屈元苍大吼如雷,口沫横飞,两眼全直:“你个老杂碎,我和你拼了。”
眼一斜,网刃齐扬,章渊大剌剌地说道:“来呀。”
钟国栋往中一站,说道:“元苍,我说过了,让我来。”
屈元苍愤怒的吼道:“闪开,我非要亲手剐了这老匹夫不可。”
钟国栋缓缓的道:“不要冲动,元苍。”
屈元苍咆吼道:“人是一口气,佛是一炉香。老哥,你让到一边,待我同这老狗一拼,拼赢了最好,若是我吃他亏了,你再替我报仇不晚。”
钟国栋摇摇头道:“不。”
屈元苍猛一顿足,怒吼道:“你是要气死我,老哥,你是要叫我丢人现眼。”
钟国栋冷冷的道:“什么地方你丢人,什么地方你又现眼了。元苍,你不要中了他各个击破的奸计。”
屈元苍窒了窒,气咻咻的说道:“你说吧,老哥,你要怎么办。”
钟国栋抿抿嘴唇,说道:“我想和这位章兄试上一试。”
黑色的罗网,便在这句话的声音中,凌空而来,来得那么快那么奇,就像是一片黑色的烟雾罩落。
黑油泛亮的网,乌闪闪锐利的倒须钩,仿佛一张魔嘴要吞吐下钟国栋似的。
“小心。”屈元苍方始脱口大呼,钟国栋早已飞闪六步,长笑一声,叱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