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十分狡猾,很难抓到他们为恶的真凭实据,各门派倒也奈何他们不得。
浪蝶虚龙出场之后首先奔向钟惠琴,因为她是一个小美人儿。
“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请教贵姓芳名。”他好像不是为搏杀的,一双贼碌碌的眼珠在钟惠琴身上一直转个不停。
钟惠琴日处深山,几层见过这等恶形恶状的嘴脸,立时气往上冲,抖手一剑刺了过去。
钟家堡的天都九归剑法,快如闪电,玄奥绝伦,出招就是九剑连施,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钟惠琴这一剑并未施展天都九归剑法,但仍有石破天惊之势。
浪蝶虚龙原是全神戒备着的,他却想不到钟惠琴出招如此之快,要不是来了个懒驴打滚,他的左肩必然会刺出一个血洞。
钟惠琴没有跟踪追击,只是秀目一翻,樱唇一撇,说道:“滚得好,姑娘饶你一回。”
浪蝶虚龙曾经打过败仗,但是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因而一蹦而起,八卦刀展开了疯狂的攻势。
钟惠琴的功力不弱,只是欠缺打战的经验,他们兄弟姐妹平时过招都是点到为止,几曾见过这等凶狠的搏杀。
如此一来,她自然要落在下风了。
十招不到,她就陷入手忙脚乱的险境。
堡主夫人陈玉卿眉峰一蹙,说道:“国栋,琴儿只怕招架不住了。”
钟国栋说道:“不,她能够应付。咱们的出乱子除了忠儿全都缺乏打战经验,尤其经过这次劫难之后,往后可能处处荆棘,借这个机会让她历练一下也是好的。”
他说得没错,二十招以后钟惠琴就稳了下来,现在她已是有攻有守,再也不会手忙脚乱了。
钟家孝最初的形势跟钟惠琴差不了多少,在百步蛇闻放鳌狂野的攻势下也有点应接不暇。
不过,他的功力高过钟惠琴,百步蛇又比浪蝶差了一点,因而十招不到他就已争回了主动,现在更是胜算在握。
场中的情形,银弹夺魂时逢春自然比谁都明白,他知道再战下去,他这两名得意的弟子只怕会一败涂地。
八卦门人才凋零,这两名弟子是他最大的本钱,他当然不愿意他们遭到意外。
于是,他忍下一口气,扬声呼叫道:“住手。”
钟氏兄妹原本不愿打这场糊涂仗,场中的搏杀因而应声停了下来。
银弹夺魂时逢春冷冷地说道:“叫你们的大人出来答话。”
钟国栋踏前数步,双手一举,说道:“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时逢春道:“咱们好像面生得很,阁下是那个门派的高人。”
钟国栋道:“咱们原本不是江湖中人,练武宜在强身,倒叫兄台见笑了。”
时逢春“啊”了一声道:“这就难怪了,本座时逢春是八卦门的掌门,承江湖朋友抬爱,送给老夫银弹夺魂的名号。”
钟国栋说道:“是时掌门,久仰了。”
时逢春“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上门欺人的事作何解释。”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莫非这药王身是贵门的私产。”
时逢春说道:“药王庙虽不是吃们的,总有个先来后到,你擅自闯来,就是上门欺人。”
钟国栋道:“药王庙是十方善地,你能来咱们也能来,何况此地朝宇很宽,咱们只求一席之地聊避风霜,兄台何必做得太绝。”
时逢春冷冷的说道:“一山难容二虎,本座也不愿意跟不相识的人打交道,你们要住,咱们就走,不过咱们今后就是生死仇家。”
他们果然走了,钟氏却无端的结下几个可怕的仇家。
堡主夫人陈玉卿叹了口气,说道:“时逢春身为一门之长,为什么如此蛮不讲理,彼此都是借宿,咱们碍着他什么了。”
钟国栋感喟的说道:“这就是江湖,在江湖上有些事是不能按常性而论的。咱们该歇息了,忠儿,你去跟庙里的庙祝交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