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堡主道:“除了她还有没有别的。”
钟家信道:“没有。”
钟国栋轻哼了一声道:“你怎知没有,附近都搜查过了么。”
钟家信面色一红,说道:“这倒没有,现在要不要再去瞧瞧。”
钟国栋说道:“多带几个人去仔细查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钟家信道:“是,爹。”
待钟家信离去之后,钟国栋忽然眉峰一蹙,跟着绕室躁踱起来,似乎那位僵卧云岭的白衣姑娘,为他带来极大的恐惧与不安。
钟氏一门虽是人人心武,但他们从不涉足江湖,更严禁在外人之前显露武功,因而江湖黑白两道,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个门派。
莫非他害怕白衣姑娘会揭穿他们的底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要紧,钟家堡既是不入江湖,自然没有任何仇家,一个与人无争的家族,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是常理,但天下之事每每有些超越常理之外,如若钟家堡主别有隐衷,这就不是一般常理所能含盖的了。
正当他焦思苦虑之际,一声呼唤忽然传了过来:“大哥……”
“是二弟么,请进来吧。”
“是我,大哥。”
“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经小弟急救,伤势已经稳住了,但身体过于虚弱,一时半刻只怕她还不会苏醒。”
“她能够说话的时候马上通知我。”
“是,大哥。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弟就此告退。”
“好的,你去吧。”
听到乃弟的报告,钟国栋再度陷入沉思之中。
江湖上一言不合,拔刀相斗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白衣姑娘被人打伤,又何必那样小题大做呢。
令人不解的是,她为什么偏偏僵卧在云岭之上。
是巧合,还是慌不择路,抑是另有别图。
如果是逃避敌人,因而慌不择路,事态还不至于太严重;如若她是来寻求保护的,那么钟家堡不只是隐密已经外泄,江湖恩怨只怕也要接踵而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位一向处变不惊的堡主,也有手脚失措的感觉。
此时,一阵脚步声及门而止,随即响起钟家信的声音道:“爹,孩儿回来了。”
“进来。”
钟家信进来了,堡主钟国栋以射电似的目光向他瞥了一眼,问道:“有没有任何发现。”
“只有一串足迹……”
“是一个的人吗。”
“是那位姑娘的。”
“由哪儿来的。”
“东边,昨晚春雪虽已停止,但山风颇为强势,如非脚印颇深,这点痕迹只怕也瞧不出来了。”
堡主钟国栋沉思片刻,说道:“叫二叔来,你下去歇着吧,顺便看看那位姑娘苏醒了没有。”
钟家信恭谨地说道:“是,孩儿告退。”
片刻之后,钟国梁来到书房,双拳一抱,说道:“大哥。”
钟堡主道:“二弟请坐。”
钟国梁落座之后,接着咳了一声道:“大哥,小弟有点弄不明白。”
钟堡主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钟国梁接着说道:“自从信儿带回那位姑娘,就像咱们钟家忽然大祸临头一般,这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