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坐了起来,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夫君同我青梅竹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陆小宁看着她:“是吗?这话你信吗?”
阿鱼怒瞪
着她,然后起身,从柜子里抱了被子出来丢到地上。
陆小宁没有丝毫意见的睡了上去。
一夜睡到天亮,第二日,陆小宁一睁眼,就瞧见枕头上放了几粒银子。阿鱼坐在她对面,语气冰冷道:“今日你们就走吧,我们家庙小,容不下想拐带我夫君的人。银子我也不要了,就当昨日白招待你们了。”说完,她就起身往外走。
待走到门外,三皇子也已经起来了。正背着竹筐往外走,阿鱼连忙迎了上去,问:“大清早的,你去哪?”
三皇子理所当然道:“去山上找找有没有野山参,给许公子补补气。”
阿鱼连忙拉住他:“你还是别去了,方才陆姑娘说他们今日要走。”
“阿?”三皇子疑惑问:“可昨夜许公子说,他们要在这多住几日。”
阿鱼:“许是他们改了主意。”
三皇子拉开她的手:“那你先做早饭给他们吃,让他们等我片刻,我挖到野山参就回……”说着背着竹篓赶紧出门了。
“夫君!”阿鱼站在原地,眉头拧得死紧。
身后突然有风声袭来,阿鱼本能的侧身躲避,一粒银子掉在了脚边。
她阴沉着脸转身,就瞧见陆小宁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捏着两粒银子。
“陆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小宁收了银子,拍拍手道:“阿鱼姑娘好身手,能躲过本将军偷袭的人不多。”
阿鱼眉头一秒松开:“陆姑娘说笑了,都说了我不会功夫,我不过是恰好动了一下……”
陆小宁冷笑:“羌北的死士怎么可能不会功夫?”
阿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脖颈下方纹的寒枝花怎么说?”陆小宁一步步逼近:“我曾在羌北为质,见过阿赤容烟身边的死士,他们身上都会纹羌北特意的寒枝花。”
阿鱼手覆上自己的脖颈,温和懵懂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你昨晚偷看了?”
陆小宁没接话。
阿鱼声音冷涩:“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
陆小宁:“苦苦相逼的不是我们,你告诉我,三皇子是怎么失忆的?是你故意让他失忆的?”
阿鱼没回答她的话,抬手就朝她脆弱的脖颈攻去
。
陆小宁动也没动,任由她掐住了脖梗。
她觉得不对劲,拧眉看着陆小宁。见陆小宁盯着她背后瞧,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也跟着回头看去。
就瞧见背着竹篓的三皇子站在院门口,他身边是十五。
阿鱼一下子慌了,松开掐住陆小宁的手,结巴问:“夫君,你,你怎么回来了?”
陆小宁咳嗽两声,脖颈上的掐痕清晰可见。
格外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