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身的钱也不是你给的,补偿打你的钱元泽的爸爸也都给了,你最多就是给了我一个赎身的机会而已。就算你不看着我,我也不会回去了的,你压根就不用担心我会回去,所以,哪门子的‘契约精神’?我可不信!还不是另有图谋?可别指望我必须一辈子对你感恩戴德!再说了,你说你不卑鄙,难道你抽百分之五十的水就很仁义?我这五年内怎么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很确信我不会向你借钱的,饿死也不会!所以关于这点,你倒是可以收回你的小算盘了。”
元浦却哈哈笑出声,然后阴阳怪气地说:“话可不要说太满哦~而且,就算你都不答应,我虽然确实不会怎么样你,我是个有原则的‘好人’,不过,却有的是人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可不像我一样,会‘怜香惜玉’哦~”
祁久念沉默了良久,忽然铁青着脸问道:“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就出不了这个门?还是说,你会转头将我又送回去?”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元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成交。”
等祁久念养好伤,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他拉着自己那个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元浦的花园别墅。
然后,走了一整天的祁久念终于找到了一份包吃住的工厂工作,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三个月。他一有空还会找各种兼职。
那段时间,他每天基本只睡两三个小时,剩余的时间都被他拿来打工了。
好在X国的人员时薪还算可以,除去给元浦的百分之五十的水,幸好工厂包吃包住花不了什么钱,剩下的一半几乎都被祁久念存了起来,很快就存了第一笔钱。
后来,因缘巧合之下,祁久念在一次吃饭的时候看到店里放着的招工传单,传单上打印着的,正是那个往后他待了好几年的话剧社正在招群舞演员的“招工启事”。
祁久念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抱着忐忑的心情去面试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经过什么专业的舞蹈训练,之前只有在“不野”跳过舞的那段经历也实在不好拿出手,直到他面试之前他还有几个月的空白期没有继续跳舞,但最后,却还是让他勉强过了关!
只因在面试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力排众议地让祁久念留了下来——那个人,后来成为了祁久念的老师……
面试完话剧社成功之后,祁久念从原先包吃住的工厂搬了出来,然后找到了之后居住的那个小房子。
小房子离话剧社离得近,房租比周围一圈都要便宜。祁久念一时冲动,直接租了五年!
因为话剧社需要不断排舞的原因,祁久念压根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出去找兼职,又因为没有正式上台表演前并没有多少工资,他经历了长达小半年窘迫到只能啃馒头就水喝的生活之后,第二年开始登台表演,生活才开始有了好转。
然后,第二年的冬天,祁久念遇到了在大街上流浪的小粒,一时脑热,就收留了小粒一起在小房子里住,让小粒帮忙在话剧社里收拾点东西什么的。
可两个人的生活开销直接翻倍,祁久念心里想着,就算自己不怎么需要吃,正在长身体并且严重营养不良的小粒实在需要补充营养……
祁久念最终还是打破了自己立下的Flag,回头找了元浦跟他借了钱。
然后就是不断利滚利,比高利贷收得还要狠!
元浦还因此有了占祁久念便宜的机会,好几次差点让他得逞。还好最后都被祁久念躲过去了。
再在之后的四年里,祁久念不停地赚钱还钱,陀螺一样地满世界飞为话剧社宣传演出,也为话剧社赢得了许多名气,逐渐成了话剧社的“台柱”之一。
祁久念的老师去年过世之后,祁久念告别了原本的话剧社,在一个新兴的名为“青涩”的工作室里当起了签约艺人。
可当艺人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他甚至好几个月没有工作,像是对方有意的雪藏。
直到最近忽然有了回Z国境内的工作机会,祁久念才有了一次翻身的时机,这还要多亏元泽。
……
祁久念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元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由上到下细细地打量着祁久念——这个当初他一直吃不到的“美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名在X国话剧圈里颇具名气的话剧舞蹈演员。
在元浦的眼里,此刻的祁久念俨然就是一颗即将熟透了的果实,再不采摘就不新鲜了。
元浦舔了舔嘴唇,此时心痒难耐得厉害!
祁久念被他这副样子恶心到,忍不住拢了拢外套。小粒则是站在祁久念的跟前一脸的严肃,像个卫兵一样,准备誓死保护自己的老师!
可对方第一句就让他破防了。
“久念,这是从哪个犄角嘎达里跑出来的野猴子?”
“久念是谁?野猴子是……我?!”
小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的重点全都在元浦的最后一句上。等他回过神之后,立马不爽地跳脚:“失礼哦!我才不是什么野猴子!我是我们元老师的助理!”?
133。没有谁说他一定是个GAY
“元老师?哦对。”
元浦一副了然的样子,消遣完小粒之后,很快就将目光专注地落在祁久念的身上。
“差点忘了,你现在叫元不念。怎么样?这次回国还开心吗?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