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扭头和孙大火说话,“大火回来了,有发现吗?”
他将盖子打开,放一边。
孙大火忽略东家他们俩夫夫的眉来眼去,正色地将这几日看到查到的事情说清楚。
李老板的人和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在一水粉铺子接头,嘀嘀咕咕了几句,二人分开,孙大火跟着丫鬟一直走,后才发现那丫鬟从王县丞家的侧门进去了。
经过他从门房那打听,那丫鬟是王县丞的小妾卢夫人的贴身丫鬟。
贺晏沉吟片刻,“姓卢……看来这李老板两边瞒啊,既然如此,若是他们再有联系……就把他们有往来的事情告诉王县丞和李家朱家那边。”
至于他们信不信,怎么查是他们的事情。
贺晏给他塞了一个银锭,让他打点打点。
“好,我这就去。”孙大火点头,这事简单,他以前跟着肖老虎还是认识很多三教九流的人,而且还有这么多一个银子。
孙大火出去后,贺晏走到余满那边,余满用勺子舀起一点,吹凉后递到他唇边,“贺大哥,查得怎么样了?”
贺晏低头看了一眼,嘴巴一抿,银耳羹丝滑无比,“你吃,里头还有。”
见他认真吃了,才仔细道来。
余满面上有些担忧,“这会不会不大好?”到底是个女子,要是被传了个别的汉子有联系,怕是在王家待不下去了。
“可是放任他们继续针对我们的话,那我们自己又吃亏了……”余满转而又道,他们这半个月因为对面可是少赚了不少银子。
要不是后续处理得好再加上有青方坐镇,怕是真会如他们所愿,回村里去。
思及此,余满整个人纠结无比。
贺晏却笑了笑,“他们有联系是事实,不是我们传谣传出来的。”
他可不会因此有什么负罪感,在这个档口有联系,对面还是和他们有旧的卢家大姐儿,他很难不怀疑其中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要换作别人,他就当做不知道了。可姓卢的……那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不过……”贺晏看着余满,还有自己那两个月就出生的小宝宝,又说,“那就让孙大火去警告卢家一番,这样卢家为了王家自然不敢出声。”
其中也有风险,万一卢娇不受威胁,知道后反过来做局弄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余满闻言,“好。”
岂料,还没等孙大火出发去找卢家人,李老板与卢娇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这事还要说回朱老爷那边。
朱老爷对于不成器的小舅子一直很是恼火,教训完儿子后他就派人跟着小舅子。
这回儿子找舅舅帮忙做事,这事做得漂漂亮亮或许他还能网开一面,对李中平三番四次上门要钱的行为既往不咎。
可没成想李中平都三十好几了做事还这般没有头脑,谁家抢方子抢门路需要大费周章特意搞一个店出来的,他们之前可从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生意。
子豪一个年轻人不懂事,他做舅舅的还能不懂事?!
果不其然,朱家派的人可比孙大火厉害多了,人家不仅将李中平为何这样做的缘由查清楚,还将李卢二人的关系查了个底朝天。
朱老爷万万没想到,李中平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李中平的妻子体弱多病,却又贤良淑德,嫁给李中平后一直想为其开枝散叶。
可自生下一孩子后她的身子骨就垮了,嫁入李家才十年就香消玉殒。
也是这个时候,十五岁的卢娇去寺庙认识了当时去添香油的李中平,二人竟双双坠入爱河。
朱老爷听到这,发出一声冷笑。
一个如花似玉的十五岁姐儿还能瞧上李中平这等年纪的老男人,是喜欢他老还是喜欢他肚子圆?
怕不是喜欢他的银子吧。
之后李中平更是恋爱脑上头,非要娶卢娇进门当续弦,只不过这时候卢娇却进了王县丞的后院。
朱老爷:“莫不是李中平觉得人为了他委曲求全,受尽委屈吧。”
“老爷果然英明,”下人浅浅拍了马屁道,“我绑了那卢娇的丫鬟问话,听她说,卢娇和李少爷打得火热的时候,又认识了王县丞,果断把李少爷给甩了。”
“进了王家后院后,又派人去安抚李少爷,把王县丞说成强抢民女让他们分离的王母娘娘……”下人说到这有些想作呕,偏偏李中平好像被东西蒙蔽住脑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