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吃完了,拿着坛子去还得了三钱半,谁见了不说他们运道好!
不过要他说啊,还是那姓陶的运道好,得了足足五十两呢!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每人最多两斤,而且……”贺晏正要解释起来,这是用黑豆做的豆泡,免得有人误会了去。
结果这人反应极大,质问道,“怎地只能买两斤,你这老板还这么做生意的啊?”
“你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本来这黑豆做的豆泡就是人小贺老板为了大家特意做一些出来的,做得又不多,当然要限量啊,不然全让你一个人买了吗?”
“什么?黑豆做的豆泡?!”
声音都要破音劈叉了,尖锐刺耳得大家眉头紧蹙,这人到底是不是来买东西的?!真是奇怪。
贺晏将文哥儿打包好的黑豆豆泡拿在手里,“这位大哥,这黑、豆、豆、泡,你还要吗?我们这还有一板黑豆做的豆腐,你可以尝一尝。”
“多少钱?”
“豆泡一斤十四,豆腐一斤四文。”
“这么贵!”黑豆做的难怪这个颜色,看来压根不是坏的,看来这玩意吃了也赖不上他们,汉子摇头加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说完扭头窜出门去。
帮忙说话的客人被推了一下,没好气道,“哎这人……真是奇怪,又是自己说买,又不卖,老板我要两斤黑豆豆泡。我可等这个等很久了!”
“成。”贺晏将豆泡递过去,然后让出位置让他们继续卖。
因着模样不好看,又加上卢家的事情,黑豆豆泡推出来后,反响甚至超过了刚开始的腐乳。
后面几日,贺晏要来回往返县城和村里,作坊也快落成了,里面的装修要忙活,人手也得开始招收,整个人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就连之前没停下来过的练字也被迫停了下来,回到家倒头就睡,哪里有精力练字。
初冬的夜晚已经有些微微凉意,皎皎月亮藏在云后,很快又跑了出来。
贺晏洗漱完出来,余满蹲在那不知找些什么,他问,“小满,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就是想找一下去岁的棉衣,翻出来明日晒一晒,对了贺大哥,作坊还有几日落成啊?到时候谁去管事啊?”
“嗯……加上整理上梁之类的,估摸着再有个七-八日吧,管理的话,一开始肯定是我俩去坐镇,不过管事的话……我打算让仁哥义哥去管事,我们把蒸馏酒保管好……”
余满点点头,用力将压在箱笼最低的棉衣抽出来,“那店内,我们得再招人才行啊!”
贺晏困意上来了,强撑着说,“对,仁哥他们也不能整日做豆腐,再……”
“再什么?”余满将箱笼收拾好,棉衣和一些厚衣服放上面,扭头就问,贺晏眼皮耷拉,昏昏欲睡的模样。
余满息了声,默默描绘着贺晏俊朗的眉眼。
步履轻盈地走到蜡台边吹灭了蜡烛,而后返回床上,一躺下,贺晏侧过身来,余满于黑暗中睁大眼睛,以为把人给吵醒了。
没想到一条手臂轻轻搭在他身上,似有所感地拍了拍腰侧。
是日。
大家坐在一桌吃着早饭,贺晏回忆起昨晚聊天的内容,准备拿出来聊一聊,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大家怎么看,有什么都可以说一说。”
文哥儿和余六一人自觉去磨豆子,一人去外头擦座椅。
余时仁了然,“我都可以,回村里也好。”妻子已经怀孕了快四个月了,他这个时候回去帮忙是好事。
就是余庆义这边,两夫妻得分开了。
余庆义和余晓月对视一眼,“那我也回去,反正离着这么近,我想来县里也很快,而且家里只有爹么在,保不准阿么为了赶制书包又不吃饭。”
自从秋收期间,方兰草联合柳哥儿囤了一批书包,秋收后俩人拉到县里叫卖,一天就把囤货去掉了一半。
自打这以后,方兰草就陷入了赚钱的狂潮中,要不是那天他突然回去,还不知道他为了赶制手提包和书包而废寝忘食呢。
“行,大家没有什么看法,那店里就交给小礼和晓月嫂嫂看着呢。”
余时仁,“招俩人?”
贺晏:“三人吧,两个做豆腐的,一个跑腿加打杂的,到时招了人,店里有个人一直看着,送货那边小礼肯定腾不出手了……索性小礼就管着账本和盯着其他人吧。”
余晓月眉梢一动,“那太好了,这账我是记烦……累了……小礼,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