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易是不想出门的,他怕沈乐在家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在哪里听回来说哥儿生产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连着几宿做噩梦梦到自家夫郎生产不顺,他就想着出门赚些银子,多点银子到时候请个大夫回来看着。
至于问爷奶拿,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余易也不想问。
余满说,“原是这样啊,哥儿生产真的很难吗?”
“头胎都难,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我身体也不差肯定没事。”沈乐反过来劝慰他,“哦,对了,这给你吃。”
他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黄里透红的杏子出来,余满好奇问,“如今还有杏子吃?”
“有,易哥搬运那儿的客人给他的,听说再过去一些的地方杏子还很多呢。”
俩人一人咬着一个杏子,熟透的杏子果肉柔软,轻轻咬出一道口子,甜软又多汁,好像立马化在嘴里一样。
“好甜!”
余满感叹道,比他们自己种的真的好吃很多。
啃了两个杏子,余满又连着嘱托他好几句,让他有事没事一定让人来找他。
“好好,知道了。”沈乐没有不耐烦,又问起余冬和贺晏哪去了。
“贺大哥去县里了,我们租了个铺子,过段时间开张,不然来回赶真的太辛苦了……”
余满说起生意的事情滔滔不绝起来,神情飞扬,沈乐有些羡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余满没留意,又继续说,“小冬……小冬应该和牛蛋他们在耍吧,他们现在几个小孩天天一起玩。”
此时的田埂边。
几个小孩头靠着头,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
“小矮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抓螃蟹啊?”
说话的小汉子与牛蛋差不多大小,但浑身脏兮兮的,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褂子,裤子膝盖处破了一大个洞洞。
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孩,便是先前和余冬打架的李狗蛋,也就是他堂侄。
别看他们年纪相差两岁,可狗剩是李老蔫的小孙子,而李狗蛋则是李老汉的曾孙,俩人相差了足足一辈去。
虽然李老蔫和李老汉已经不怎么往来了,但对于总是找过来的李狗蛋,他们还是让孙子带着他去玩。
牛蛋将一一竹筒盖好,让余冬他们站在他身后。
然后生气瞪过去,“李狗剩,你说谁小矮子呢!给我们道歉!”
他带着冬冬他们玩得好好的,差一点儿就能挖到蚯蚓了,这李狗剩非要凑过来,喂鸡的蚯蚓溜走了!
李狗剩:“牛屎蛋,我又不是在喊你,你急什么!”
他撇撇嘴,要不是他阿么和他哥非要他过来,他才不愿意带小矮子玩呢,他对于狗蛋这种小鬼最是讨厌。
他又不是蠢牛蛋,明明自己比他们大几岁呢,还整日带着比他小的小鬼跑来跑去!
“小矮子是在骂我们吗?”余冬从牛蛋身后探出头来,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小孩。
水哥儿从另一边探出去,“好像是哎,这样的都是坏孩子!”
柱子屁股扭扭,也想学着他们那样探出头去,于是……
他聪明地屈膝蹲下,试图从牛蛋的□□探出去。
“……啊!!!柱子!!”
牛蛋涨红了小脸,往前一跨!
柱子蹲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牛蛋哥怎么了嘛?
“哈哈哈哈——”
李狗剩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快看傻柱钻□□了,快看傻柱钻□□了!”
牛蛋顾不上羞恼了,指着他生气骂,“你说谁傻柱,你嘴巴这么臭!”
“略略——说的就是你,牛屎蛋,大傻子,带着一个小矮子,一个臭哥儿,一个傻柱子哈哈哈哈——”
李狗剩转身一蹦,屁股对着他们扭了扭。
李狗蛋学着他哥哥的样子,扭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