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一斤怕是不便宜啊。
余满想起上回去打了清酒问过的价格,像他们寻常人家多是去西柳村打酒吃,西柳村的清酒四十文一壶,浊酒二十八文一壶。
而同样的就想要这个价格在县里买,那是不可能,县里最便宜的都要六十文一壶,口感越醇的便越贵,像之前回门礼买的便是一钱的清酒。
“最烈的是烧刀子,六钱一壶。”
贺晏听到着价格忍不住咂舌,这里的一壶约莫能装一升酒,一升就不到二斤,也就是最便宜的十度不到的浊酒,都要接近十五文一斤,清酒去到二十二。
烧酒更是离谱,一斤差不多四钱!
“贺大哥想要喝烧酒吗?”余满想了想,从摇椅上坐起来,起身将之前那半壶酒找出来。
放在了前面的小桌子上。
贺晏没否认,找了两个碗,坐在凳子上,一边倒了半碗酒,“我想做腐乳,要口感比较烈的就才行。”
说完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砸吧一下……确实不怎么烈,比醪糟强一些。
“这个不成吗?二钱的那种成不成?我觉得这个好像挺烈的。”余满刚喝下一口,眉头紧锁起来。
还是醪糟好喝。
“不太成,过两日去打二两烧刀子回来看下。”如果烧刀子的度数也到了四十度以上,那他就得找人做个蒸馏器自己蒸馏。
余满脸红得好像火烧一样,酒气已经上头了。
“贺大哥……咦,好像有两个贺大哥,不对,三个……”余满头晕乎乎的,头重脚轻地伸出手去摸。
贺晏:“……!”
他立马站起身将人搂过来,“小满,你喝醉了。”
这才喝了三口,就已经醉了。贺晏忍不住后悔,早知道刚刚就不给他倒了。
“嗯……?谁,谁在说话!”余满双手在胸前扑腾,“我贺大哥去哪里了?!把我贺大哥交出来!”
贺晏又好笑又好气,抓着他的手,“你贺大哥在这呢……”
余满瞬间安静下来,发出两声傻笑,“嘿嘿……”
而后一头栽他怀里一动不动起来。
贺晏蹲下将人抱起来,送回房间里,一个人回到桌子将余满剩的酒一口闷了,而后收拾残局起来。
烧酒先不急,豆腐可以先做出来发酵几天,再加上贺旭那,贺晏便去称了三十斤豆子,用水将坏豆子挑选干净,而后泡着。
家里的豆子所剩无几了,看来得去刘豆子那边要他送豆子过来了。
只不过这活儿暂时还是得余满上场才行。
时间匆匆,阵阵飘香拂过鼻尖,余满半眯着眼睛就要爬起来,脚打着飘,穿着衣裳。
到了堂屋,便已经听到了余冬叽叽喳喳的欢呼声。
“哇!!哥哥怎么还没有起来哦!”余冬屁颠屁颠就要跑过来。
余满倏然出声,“吃什么啊?声音这么咋呼。”
“哥哥!”余冬冲到他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晏晏哥做了一个好大的饼!好香啊!”
余满好奇,加快脚步走到灶房。
贺晏正用勺子将酱往饼上抹,他头也不抬道,“起来了,洗手吃饭了。”
闲着没事干,他便寻摸着做了一个葱花酱香饼,眼下正好抹好酱,他将饼一翻,再烤了一会儿,夹出来放到案板上切成合适的大小。
外皮酥脆,一切便掉了些碎沫沫在案板上,切完后,整整有一大碟,堆得高高的。
贺晏将酱香饼端出去,肉粥已经盛好放在每个人的位置上,他坐下便说吃吧。
粘稠绵滑的肉粥配上金黄酥脆、酱香十足的饼子,小葱的味道轻微却不可忽视,大家吃得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吃饱后,余冬小小一个躺在摇椅上,头靠不着上面,脚也不碰到地,学着大人的样子挺着肚子在摇椅上,全身用力试图让摇椅晃悠起来。
“哎呀,舒服哦——”嘴巴还长吁短叹地感慨起来。
余满收拾碗筷,贺晏便提醒家里的豆子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