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被扯了几下,秦青矮身问道,“怎么了?”
对着自己阿么,牛蛋显然不会不好意思,他说,“阿么,换啊!我想吃豆渣饼啊!”
汪海:“哈哈哈哈——汪牛蛋你小子,难怪这么积极!原来是嘴巴馋了哈哈……”
“奶!爹他又……”
“成,你爹我不笑了。”
汪海被动闭麦,转身笑到浑身颤抖,汪洋无奈朝着妻子耸耸肩膀,大哥把牛蛋给逗生气了,一会儿肯定又得亲自哄。
孙媒人一巴掌过去,拍得汪海哇哇叫,“换!你儿子都说了要吃豆渣饼了,你还在这干嘛,必须换!”
“耶!!奶对我最好!!奶奶好棒!!”
牛蛋扭着身体,疯狂夸夸。
孙媒人喜笑颜开,“你这是哪里学回来的,嘴这么甜!”
这回真成了贴心小棉袄了。
牛蛋嘻嘻笑,紧闭嘴巴,不说话了。
他是从冬冬那学回来的,冬冬好会夸人,他心里觉得厉害,但又不好意思让家里人知道他是学人家冬冬的。
大家都好笑,这都不用说就知道了吧,这两日整日跑余家去玩,回来又说人家的小狗多好玩,人家的糖葫芦多好吃,家里巴拉巴拉就没有他觉得不好的地方。
牛蛋又说,“奶奶,我们快去换,等下晚了就没有了,还有柱子和水哥儿他们也有呢。”
“行行行,让你爹去。”孙媒人忙不迭点头。
汪海提着儿子挖的野菜,“娘我们真换啊?”
“换,家里养的猪啊鸡啊都能吃。猪草也不好打,打少一些拌豆渣还能省点功夫。”孙媒人拍板。
“坐好,”汪海便将牛蛋举到脖子上坐着,“出发!”
“爹啊。”牛蛋坐得高高的,心情高涨,被亲爹欺负过的郁闷立马消散。
汪海:“抓紧。”
等牛蛋扯着他的衣领后,汪海两手抓着牛蛋的双腿,立马跑起来,牛蛋被颠得哈哈大笑。
秦青:“牛蛋都几岁了都陪他这么玩,真的是……”他抿嘴低笑,显然也是乐得其成。
牛蛋一路笑着,到了余家被放下来都没止住满脸笑容。
余满见汪海亲自来,喊了一声“海哥”,汪海说,“满哥儿,这是你家相公?”
“对,他叫贺晏。”
贺晏和汪海第一回见,俩人打了声招呼,“叫我小贺就好,海哥。”
“小贺,我俩倒是第一回见,你们确定这么点儿野菜能换三篮子豆渣吗?那你们可吃亏了。”汪海说。
贺晏:“家里豆渣太多,又没养猪,换出去也好过丢了,而且只是换给小孩,大人来了我们可不换啊。”
“哈哈哈,那是不该换。”汪海笑道,“那我们是沾了牛蛋的福气了。”
其实早就有人上门询问这豆渣的事了,只不过大伯早就提醒过他们不要分出去,毕竟给了一个就得给第二个,村子里这么多人哪里给得过来。
至于小孩就不一样了,和他们家余冬相熟的小孩也没几个,而且小孩能挖的野菜也有限,一天就算分出去十来斤也不成问题。
“那就多谢了,找时间我们喝喝酒。”汪海说。
贺晏点点头,“可以。”
“爹,你喝酒……”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牛蛋翻了个白眼,回去就告诉阿么,他生气走到一边去,汪海“嗐”了一声,竟然还生气。
余冬冬这才粘过来,他虽然和牛蛋熟,但还是有些怯生生的,对于不熟的大人他平日压根不敢往人家那边凑。
见牛蛋离开了他爹,他才走到牛蛋身边说话,“牛蛋哥,这是你爹爹吗?和我晏晏哥一样高哦!”
牛蛋:“对哦,是我爹爹,但是我觉得我爹好像没有晏叔叔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