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的,倒是有个二三十。因此这几年,大家都不爱凑这个热闹了。
可卤干不同啊,余庆礼觉得他们晚上还是可以卖一卖的。
“不好拿也不好看,而且到了晚上应该也不会有人买半斤卤干回家里吃吧。”余满摇摇头,觉得不太行。
余庆礼:“用叶子折小碗,一碗三文钱?”
余晓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是折小碗麻烦了些,“小碗可以先折一些,剩下的带到摊子上去折。”
“好像可以。”余满说完,转过身问,“贺大哥,你觉得呢?”
贺晏将漏勺交给了余时仁,他思忖片刻说,“可以,那便这样。”
几人说定后,余满趁着时候还早,直接去三叔家,让三叔么帮忙摘几斤大叶子回来。
“那晓月嫂嫂今日你和我们去县里吧,仁哥他们留在这边继续做卤干?”
余晓月扫了一眼余时仁点头,“那便让二弟他们留在家中继续做卤干吧。”
全部东西准备好后,贺晏他们赶紧出发去县里,因着余晓月头一回过来,贺晏自己去给酒楼送货。
他先去了玉海楼送,毕竟人家要了六十斤卤干,怎么也得先交货,
而后去了惠如楼,从惠如楼出来的时候,与对面的李采买迎面相对。
李采买说,“小贺,是你啊,怎地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往我们这边送啊?你不会不知道我们两家有龃龉吧?”
语气很是阴阳怪气,像是在说贺晏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对面的惠如楼竟真的靠着推出新菜式的机会起死回生了,只不过客人也没有增加很多,算不得座无虚席。
他们掌柜的自然是不怎么在意,他们可是费了大功夫才有如今的地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抢走客人。
结前两日一算账才发现,六月份竟然比五月上半月少了将近一成多的收入。
掌柜发难,苦得还不是底下的员工,李采买是知道贺晏有问过他的,见掌柜生气压根不敢吭声。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眼下竟然还想将火气发泄到他身上。
贺晏心里冷笑一声。
他扯着嘴角,佯装起来,“……啊,李哥。是你啊!”
“我怎么记得,当初我第一回就是找的李哥啊,就是李哥当时不出来,我这卤干也没地方送啊,只好送到这边来没想到人家一眼看中就给我们定下了。”
“你……”
“我……我一会儿还要继续送货,先走了李哥。”
贺晏随即将人抛在身后,往沈记食肆送,独留李采买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
送完货贺晏又去集市口的书吏那租了一个河灯会附近的摊位。
“哥,这是我们摊子的吃食,赏个脸尝一尝,给个建议?”贺晏笑着喊道。
他也不是胡乱就喊的,有的书吏架子端得很厉害,这种人是不能随意喊哥的,你喊他官爷了他得爽死。
眼下这个书吏看着没比他大多少,据他的观察,这位哥不仅不端架子,还很爱和租摊子的百姓闲聊。
果不其然,书吏收下了。
“越靠近莲花河,摊位越贵哦,眼下没剩几个了,后面的倒是剩不少。”
说是莲花河,其实便是特意挖了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流,从埠头上游引入河水,再中途经过西门不远处,几十米长的小河流还有几座桥。
百姓只需要从河边许下心愿放下河灯,河灯便会顺着河流远去。
而离莲花河最近的摊位便是在西门外的两排摊子,摊位基本都在一钱左右,这些摊子多是被租来买卖各种各样的河灯。
吃食的摊子多是在城里面。
放完河灯,大家伙就会从西门直入,因此西门附近的摊位也不便宜。
收了人的东西,书吏自然不是白要的,他将各种摊位都解释清楚。
知道他是卖卤干的,便说,“那你便要这个位置吧?旁边一个是卖饮子的,一个是馄饨摊子,和你的摊子有些相合。”
贺晏眼前一亮,“那便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