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哥……”
“安哥儿,”余满见了余庆安,惊喜地抓着他的胳膊喊,“你过来帮忙吗?还是过来耍的?”
这段时间他们确实鲜少玩到一块了,一个准备相看,一个已经成婚了,自然能对上的时间就不多了。
安哥儿松了一口气,“我过来帮忙的,我听我二哥说今日活特别多,所以我就不问自来了哈哈哈,小满哥儿尽管使唤我!有什么活尽管使出来!”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啊!”
“我俩谁跟谁,你说吧。”
“烧火吧。”多了一个土灶,烧火的活就有些顾不上了。
安哥儿拍着胸脯,包在他身上。
话不多说,几人开始干活,贺晏牵着休息好的毛驴登场,开始赶毛驴磨豆子。
余时仁他们也提着两桶豆子和几个空桶出发去村里的大石磨那边磨豆子。
不然今日得做上百斤卤干,光豆子就要磨上七十斤,只小毛一头驴得磨到什么时候。
俩人一出现在石磨附近,就有妇人搭话问。
“礼小子,今日怎地出来磨豆子啦?满哥儿家的石磨坏了?”
“……婶子你家石磨才坏了,”余庆礼狠狠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哎哟,嚣张得你啊。”
妇人的夫家姓方,是方家的亲戚,自是看不惯他们姓余的,尤其是余满。
先时便有人打探清楚了,光是知道了他们做出了卤干去卖,生意特别好,但具体好到什么程度也没人知道。
因为只要他们一问价,就会被价格吓到。
心想着十文一斤的卤干,愿意买的人肯定不多,生意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至于林会长的名人效应,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打听到的。
再加上有李家和方家在后面推波助澜,唱衰的声音也是不小,只不过没传到贺晏他们耳内而已。
直到猪贩子朱达每日上门收豆渣,他们才发觉压根不是自己想得那样!
一算不得了。
一麻袋豆渣背回去起码得有五十斤,再加上柱子他们也换了不少,加起来也有十来斤,他们自己三家又不少。
明眼人一算就知道光是豆渣他们就产出了百多斤。
这几日更是夸张,怕是有两百斤了。
方家和李家简直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他们的豆腐生意立马黄。
这不见到余庆礼他们出来磨豆子,便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听婶子的,磨豆子能挣几个钱啊,不如回家踏踏实实种地填饱肚子。”
余庆礼正要顶回去,余时仁将石磨擦干净,拦住他说,“我们快干活。”
“哼,”余庆礼甩头,“没空和你歪缠,你喜欢种地就种地。”
“我呸,不就是给人当下人嘛,有什么可了不起的!等我们方铭考中秀才了,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余庆礼闻言怒火中烧,“你想当下人没得当!我一日挣三十文,你挣多少,不会一文钱都挣不到吧!”
“我哥一日二十文,一天只干三个时辰,早饭还不用花钱,哎呀不会有人嫉妒了吧!”余庆礼一边推着石磨一边说。
余时仁见他还有分寸,也没说得太过便没管。
“你、你……”妇人听了还真的嫉妒了。
别的不说,他们做豆腐做卤干,还能不把手艺学到手吗?
别说二十文一天了,就是白干她也乐意去帮忙啊!
这几日不止是她,连她那妯娌刘向娣都隐隐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忍耐一下,将余满娶进门了这银子可就是他们的了。
余庆礼突然笑道,“考中了秀才又怎样,我们县秀才可不少,穷秀才更多,你不会以为考中秀才就能带着你们累赘一飞冲天了吧!”
“有好处那也是他的,他们不用服徭役,你们这些穷酸亲戚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