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在这方面估计跟妇女差不多?毕竟都要生产。
贺晏见余满喝得好慢,显然是不舍得立马喝完,他便说,“小满,你的碗给我。”
“嗯?”余满将碗递过去,“贺大哥,怎么了吗?”
“你吃啊,不要给我。”余满赶紧阻止贺晏往里倒。
“汉子少吃,这些太补了,我吃两口尝尝味道就成。”
贺晏都这么说了,余满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平头百姓就不存在太补这个问题,哪怕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长身体的时候指望他营养过剩是不存在的。
在余满愣神的时候,贺晏已经倒完,将自己碗里的喝空,“快喝吧。”
余冬砸吧一下嘴,偷偷看哥哥碗里的醪糟。
“小冬……”
贺晏打断余满的动作,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耳边,“你自己吃……这是我分给你的……”
余满肩膀一耸,揉了揉发痒的耳根子,嗫喏着说好。
见他乖乖听话,贺晏拉着余冬说,“小冬还想吃吗?”
余冬脆生生地回道,“想啊!小冬好想!”
“好。”
贺晏想了想自制酒曲的原料,觉得也不难,“那晏哥试试能不能做出来吧。”
也不敢拍着胸脯承诺自己就一定能成功,先尝试一下。
余满端起碗喝了一口醪糟,听到他这么说,开心得不得了,“那我们岂不是自己就有醪糟吃了!”
“对啊哥哥!”
余冬迈着雀跃的小步伐,围着桌子开始绕圈圈。
多数人吃醪糟,要么是直接买,要么到卖酒的家里买上一颗酒曲,回家自己做,想多买几颗都不成,人家怕你买他的酒曲回去自己做酒酿。
至于用酒曲自己酿酒,却没有那么容易,因此人家也不害怕。
那酒曲一颗可不便宜,五文才一颗,寻常人家压根不舍得买,也就是富裕的人家才舍得月子的时候做醪糟吃。
贺晏忍不住泼冷水,“不一定啊,也可能会失败。”
余满:“不会的,贺大哥肯定可以。”
这招儿是学贺大哥说的“鼓励肯定”之法,余冬冬每回哪怕是拔几根草,抓两条虫回来,贺晏都要大张旗鼓地夸赞一番。
夸得余冬又骄傲又开心,兴冲冲扑进去,恨不得再多拔几根草,多抓几条虫。
好大一个高帽戴在头顶,贺晏心虚地往上瞟,“我现在出去找原材料,很快。”
贺晏出去后,余满强忍住的嘴角立马翘起来,头埋起来乐得不行。
而有着巨大的压力,贺晏拿着锄头和刀,在路边就摘了一把小叶辣蓼草,又从竹林薅了一把苦竹叶,林子里的桑叶、肉桂叶、扁豆叶,桔树叶。
背篓里各种草啊叶子,余满凑过来看,“这就是酒曲的原料了?”
“对,这是甜酒曲的原料,白酒曲的略微不同,这个口味会稍微甜、酸一些,口感会比白酒曲做出来的醪糟更好吃一些。”
“好。”
凑齐原料后,贺晏按照记忆中的用量大概抓了一下,混在一起躲成碎,过滤出粉末备用,碎碎用用清水浸泡。
“这就好了?”余满好奇。
“还没,等泡上一晚,只要过滤的汁液,再把这些粉末筛进去,掺入粘米粉,戳成球就可以了。”
发酵两天,晒干,一个个甜酒曲就完成了。
说完,贺晏再次补充道,“顺利的话,是这样,不顺利的话就……”
怀着期待的心情,很快又到了第二天了,这天他们要做的东西就多了。
早上给惠如楼和沈记食肆送完豆干豆皮二人就携手回家了,到家后抽空把酒曲给搓了,吃过饭就开始琢磨着熏豆干。
四人烟熏火燎一通折腾,一下午折腾去了六七斤豆干,才将熏干的时间火候把握住,卤干的调料给配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