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价格得定一下,而且一开始我们最好先做一道凉拌豆皮吸引一下大家的兴趣。”贺晏说。
不然但推销纯豆皮可不好推销出去,到时配上凉拌菜,起码让大家知道这吃法了。
余满见他是认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一斤豆皮,五文?我们卖纯豆干吗?吃起来比老豆腐扎实,口感更好,但这个价就……”
“豆干五文可行,豆皮得七文一斤,不然没有赚头,豆干泡水能卖一天,至于卤干,以后人手充足了再卖卤的。”
其实这个价跟卖豆腐差不多,但纯豆腐水分太多,这个天气的豆腐坊生意基本是停滞的,到了下午卖不出去的豆腐都馊了。
而豆皮豆干起码能撑就一些,只要用清水泡着,卖到下午不成问题。
余满听他这么说,也没将内心的担忧说出来。
说卖就卖,商量好后,俩人将空置的豆腐模具找出来洗干净,豆子泡了十斤。
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莹莹月光仿佛黯淡了些许,斑驳的亮光落在脸上,余满侧身躺着,看着贺晏穿着单薄的亵衣走过来。
衣带被人随意捆绑在腰间,胸前的衣襟松散宽松,露出结实的胸膛来,水珠依稀可见,一动便从流畅结实的胸肌顺下沟壑滑落,隐匿于腹肌下。
余满骤然有些唇干舌燥起来,他翻身坐起来,“贺大哥,我去看看豆子泡了没有。”
贺晏一把将他拽住,“泡了,刚刚不是才看过吗?”
随着这一大动作,本就松散的衣襟顿时被扯得更大起来,连腹肌的形状都清晰起来,余满呼吸急促,“哦”了一声,又一脑袋扑在床上,一动不动装起蘑菇来。
贺晏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还没亮,心里惦挂着这事,小俩口早早起来都是赶驴磨豆腐,要磨十斤豆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好在二人分工,干活的时候有商有量,有说有笑,余满觉得这时间过得比往常还快一些。
……
五月二十五这天,正逢阳东县大集,埠头往来的客商不断,纤夫在河岸拉拔着停靠的商船,小小的木船被挤到边角的地方上落。
集市刚开半时辰,便已经人潮攒动,络绎不绝。
罗府采买照常出来采购,一路走来讨价还价包圆了不少摊位的新鲜蔬菜,留下一句送到西街刘府,便转去逛别的地方。
“我要一斤豆干!给我一斤!”
“别挤我,我要半斤豆皮!”
前方的摊位簇拥了一堆人,你挤我我挤你,不知道卖什么这么热闹,罗采买好奇走过去,随手找了个人问。
“嗐,您问他们啊,这小夫夫卖豆干和豆皮呢,可新鲜了,昨日刚拿出来卖还没人买呢,没想到人家当场做了一碗拌豆皮豆干,大家伙一试,一人半斤就给卖完了。好些人都买不到了,一大早便过来了。”
说罢这汉子艳羡地看了前方一眼,再看看自己摊前的烧饼,长叹一口。
新鲜的吃食……
罗采买是个爱凑热闹的,他是罗府的家生子,做采买这活儿向来是手松的,他可不在意抠搜那三瓜两枣的,一直致力于寻摸些新鲜的吃食来讨老爷夫人的欢心。
这样随手得来的赏钱可比那三瓜两枣海得去了。
罗采买好奇问,“豆干豆皮……难道是豆子做的?”
汉子点头,“可不是嘛,那小哥儿家里卖豆腐的,和丈夫好不容易琢磨出新的吃食来,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汉子想起昨日那哥儿的丈夫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小搓的凉拌豆皮,顿时又馋了。
罗采买沉吟片刻,死活挤不进去。
这边被人群包围的贺晏与余满则一门心思招呼起客人来,“老板,我要半斤豆皮,今日没有凉拌了啊?”
贺晏用干净的禾草捆了豆皮递过去。
“豆皮半斤四文,自然是没有了,昨日本就是做出来自己吃的,给大家分了一下,今日没有功夫去做啊,赶早就起来磨豆子,到现在都没工夫喝上一口水呢。”
而实际上,免费试吃搞一天就成了,多来了肯定不行,到时人人都冲着免费的豆皮来,反而把真的客人赶走了。
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要不是为了打开销路,贺晏才懒得搞试吃。
他又忙着招呼下一个客人,“可以的,豆皮凉拌、焖煮炒都成啊,豆干就这么一煎香得跟肉一样,不过我最喜欢用来卤,卤豆干下酒一绝……”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