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念着贺晏,余满强压着脾气,扯着嘴角道,“岳母,回门礼准备酒水和肉是什么丢人的事吗?”
事实上余满背后还背上两斤红糖,还有两盒点心,他见贺晏不吭声就一直背着,等迟些时候再留下也一样,没想到这才刚进门的工夫就被骂了。
就算回门礼没有点心与红糖,光是酒水、肉和干货,说出去也不丢人!
谁家回门礼不是这几样,余满能拿出酒水来便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贺晏知道,钱三丫会这般纯粹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压根认不清情况。
要是钱三丫单单骂他,余满尚且能忍,可说归说,竟然连他爹么也说进去,这不就是在说他没教养吗?!
“哎哟,这脾气还挺大,小晏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哥儿可千万不能惯着……”
钱三丫见了阴阳怪气,就想让贺晏对余满生起间隙来。
贺晏狠狠翻了个白眼,抓起余满就要出门。
“娘要是真的讨厌我们上门,早说啊,让我们巴巴得上门来,又嫌弃我们回门礼不够多不够贵算怎么回事!酒水和肉哪里丢人了!亏得满哥儿还准备两背篓的回门礼!”
贺晏站在院子里气愤不已,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拽着余满就走。
转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贺来贵顿足捶胸,骂起钱三丫来,“你看看你,就不能忍一忍吗?有酒水也算不错了!另外一个背篓的东西都还没拿下来呢,就放人走了!”
钱三丫讪讪道,“我这不是没忍住吗,谁知道他还有一背篓啊,又不早点拿出手!我现在去追?”
“算了算了,追不回来的。”贺来贵踱步进了灶房,将封口的木塞掀开,酒香扑鼻而来,浓郁的酒香掩盖住一样,他深吸一大口。
钱三丫见状翻起白眼来,难怪说追不上呢!
原来这心思已经扑在这上面了。
这味儿……
贺来贵蹙眉,他顾不上钱三丫,赶紧倒了半碗,酒水有些浑浊,看起来还算清透。
他轻轻喝了一口,咂吧了一下。
钱三丫问道,“怎样,是好酒不?看着可比你买的浊酒要清好多。”
她不喝酒,也不懂酒,只以为看起来清澈就应该是好酒!
殊不知……
贺来贵目眦欲裂,海碗一摔。
“这压根不是上好的浊酒!”
而是浊酒里面兑了白开水,酒壶散发的酒味很重,但倒出来的酒水却寡淡得不行,宛如和烧开的白开水一般。
能不清澈吗?!
“什么?”钱三丫拿过去一闻,发现浓郁的酒味散去后,若是不说,里面的液体真的闻不出来是酒。
她冲出门去,院子外空荡荡的,贺晏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钱三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