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的面鱼看起来很是吸引,上面还铺着几块猪肉渣,余满坐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
“差不多,这是面鱼,做起来很方便,不用跟面条一样还得揉面,擀面,切成条。”
贺晏说完,端起来喝了一口汤。
面鱼是北方的面食,余满一个水乡人,自然是见都没见过。
他在山洞开小灶就经常做来吃,眼下已经许久没做了,杂面吃起来确实没有白面好吃,但也不差!
余满吃了一口,“好好吃……”
吃饱后,余满端起碗筷去洗,用抹布将水渍擦拭干净,回味着那碗面鱼的味道。
太好了!
贺大哥做饭手艺可比他厉害多了,应该可以向他学习学习。
早饭过后,余满便带着贺晏出门去,四处认人。
虽说余满没了爹么,但成亲后第一天,还是需要去最亲近的亲人那认一认人。
“大伯为人公正,最是不喜欢那种油嘴滑舌的人,”余满说,“不过其实他是最心软,最疼小孩的哈哈哈……”
余满提起余远山话密得很,又说了几件小时候余远山悄悄给他们做玩具的事情来,显然和这个大伯关系很亲近。
贺晏点点头,又听他说大伯母周秋,大堂哥余时仁,大堂嫂梅玲,出嫁的堂姐余时清。
说话间,二人便到了余大伯家。
“大伯,大伯母。”余满一进门就喊人,贺晏跟着喊。
余大伯他们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一进门,就站起来说话,“好好好,满哥儿和小晏来了啊。”
贺晏一坐下,便被大堂哥余时仁抓着开始盘问,余大伯坐在一旁对此乐得其成。
而余满也被大伯母拉着手开始聊着私密话。
俩人隔着老远,对视一眼,同样苦涩地扯了下嘴角。
在艰难作答了一轮了,总算是有喘口气的功夫,余满赶紧起身告辞,“大伯母,我们先走了,还要去三叔家呢。”
“行。”周秋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个红封,“这拿着,今后你们二人要好好相处啊。”
“好。”
两人一人揣着四个红封出了余大伯家的门,而后又走去余三叔家。
余老三,本命余远河,与方兰草共育有四个孩子。
二堂兄余庆义今年二十,与同村的青梅竹马余晓月成了亲,还未有孩子;而三庆礼堂兄今年已十八,却迟迟不肯相看,问就是不想。
庆安是哥儿,今年刚过十五,也到了相看的年纪了,最底下的庆智今年才十岁。
贺晏挑了挑眉毛,“所以,小冬为什么不是叫余什么信?”
很明显,余家年轻汉子便是以仁义礼智信作序齿,那轮到余冬应该就是余冬信才对啊。
余满捂着嘴巴笑,“小冬本名是叫冬信啊,他是立冬生的,所以是冬信。”
“不过他小的时候我们一直喊他冬冬,所以就……”
五岁以前,余冬小朋友一直自称自己是余冬冬,到了现在也没改过来,喊他冬信,压根不理你。
贺晏“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就是小满那天出生的……”
余满顿住脚步,而后说,“不是。”
“爹么是小满那天捡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