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怨恨呢!
而且,贺晏本就有前例,发疯了也正常……也正常。
到底没有人敢开口指责贺晏,怕与发疯的贺晏对上了。
钱三丫夫妻被他气得肝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好了,村长!不好了!河西村那边带着一大帮人去田老汉家了,你快去啊!”
贺村长闻言气得脖子都粗,到底还要给他闹出多少事情来才愿意善罢甘休啊!
他顿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爹……”贺村长的大儿子搀扶着,着急问道。
贺村长拂袖摇头,“我没事,走去田家看看。”
贺村长也不再管贺家的事了,贺晏入赘的事已成定局,反正都已经砸得差不多了,气他也出了。
他带着一群人远去,只剩下梁婶子和王叔么等几个妇人夫郎还留在这,梁婶子有些着急道,“晏小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婶子叔么,你们先回去吧。”
“好。”
梁婶子恋恋不舍离去,出了院门拔腿就跑,冲往田家去。
王叔么等人:“……等等我们!”
……
热闹喧嚣的端午很快过去,甜口的粽子总是最先吃完。此时春耕已经接近尾声,花生黄豆已经点完,水稻秧苗也已陆陆续续收尾,大家也没停下来,雨水一多,漫山遍野开始挖菌子。
经过贺晏与余村长带人二者一闹,贺晏与余满又定下了婚期,村子里关于他们二人的流言再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不是不想说,是不敢再提。
这俩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还是等他们住到一起,互相霍霍对方吧!他们反正是惹不起啊!
如今在各村落还甚嚣尘上的是贺来贵夫妻不当人父母磋磨亲儿子以及梁老么三人被送回娘家至今还未归。
余贺二家定下婚期后,也就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余家抓紧工夫置办聘礼、走礼、操办婚礼,忙活个没完。
贺家却仿佛没有这件事一般,收回来的聘礼均被钱三丫藏起来。
田家他们赔的六两,钱三丫知道后心动了。
贺晏冷着一张脸,“娘,你确定要拿走?”
钱三丫背脊一凉,又不出声了。
自贺晏在家里又发疯打砸了一遍,聘银花了一半都在这上面,贺晏在家里大多时候都被他们视若无物,贺晏乐得自在,除了还是在家吃吃喝喝外,其余时间更是频繁奔波山里与县城之间。
赚银子,是一日不能停!
村里人见了他整日怒气冲冲的样子,谁都不敢招惹他,甚至盼着他早日离开河东村,去霍霍余家村去!
赚银子的时间飞快从指缝中流走,这期间贺晏与余满也没再见过一面,等贺晏回过神来,转眼便到了婚期当日。
五月二十,宜嫁娶。
贺晏一身靛青色窄袖短打,腰间的红腰带格外显眼,缀着一个形似鸭子的鸳鸯荷包,红色祥云络子在腰胯处随意舞动,流苏肆意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