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来贵还是不愿意松口让贺晏入赘,钱三丫便当着他面在院子里摔摔打打,嘟嘟囔囔。
“什么声音……”唇干舌燥的钱三丫纳闷,外面吵死了,她从坛子里快速夹出一颗酸菜,放到盘子上才走出去看。
乌压压的一群人往这边跑,最前面的正是他家的二愣子。
“当家的快来,出事了!”钱三丫招手,又朝着贺晏恶声恶气道,“贺晏,你带着一群人过来是要干嘛?!!莫不是想打你老娘!你这是不孝!”
贺晏一个急刹车,委屈巴巴,“娘,我没有。”
“哎哟,贺三家的……呼……果然是、呼……偏心眼儿啊,这大儿还、还什么都没干了,就往他身上栽……祸头了。”梁婶子叉着腰,气喘吁吁道。
贺来贵赶紧解释:“梁家的,看你这话说得,我们做亲爹亲娘的岂是这种人,这不是他娘被这么多人吓到了一时口不择言了……”
梁婶子惯常说不过贺来贵。
贺晏见了,也没觉得奇怪,他们家分工很明确,冲锋陷阵的钱三丫,出谋划策的贺来贵,摇旗呐喊的贺强,溜边补刀的贺小花。
若是贺来贵这么轻易就被顶回去,他也不至于装疯卖傻大半年了。
贺晏很是伤心地看着贺来贵,委屈问道,“爹娘,我想问问,你和娘不想出钱让我娶夫郎,想把我分出去,是真的吗?”
正事要紧,可别被忽悠了去。
本来吵杂的场面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向钱三丫和贺来贵。
钱三丫心一颤,色厉内荏道,“哪个天杀的胡咧咧,小心口舌生疮,脚底流脓!”
“你什么意思,”还没等贺晏出声,莫名被诅咒到的王叔么可不爽了。
虽然他让儿夫郎去偷听是不对,但话就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哪有这么诅咒别人的。
“哼,我这话说的又不是你,除非就是你说的!”
王叔么顿时不干了,掀开她的脸皮指责道,“搁谁不知道一样,你敢发誓你没有说要把晏小子分出去,你敢吗?!你发誓啊!你要是没说!”
“发誓就发,要是今后我把贺晏分出去,我就口舌生疮,脚底流脓!这样成了吧!”钱三丫举起三个手指说道。
分家那是之前的事了,反正早就改成了别的了,发誓她也不怕!
贺来贵嘴角抽搐:“……”这婆娘竟然也会耍小聪明了。
钱三丫的理直气壮倒是让人有些怀疑了,这么恶毒的誓言都说得出,难道真的是谣传?!
当然也有些不信誓言的人暗暗嗤笑起来。
王叔么哑口无言,他家儿夫郎一向是连谎话都不会说的,不可能会骗他。
所以现在就是钱三丫改了主意,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厌恶这大儿子,他住旁边二十来年,还能不知道!
除非,他们有了比分家更好的主意。
“哑巴了吧!”
钱三丫得意洋洋。
这下好了,当家的就算不愿意也得当贺晏入赘了!
此时,贺晏惊喜开口,贺来贵顿感不妙。
“娘,不分家真是太好了!我们一家人就要一辈子住一起哟,这样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