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双手环抱着胸口,动也不敢动,她能够感受到封千雁本身就比普通人的温度要低的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背后划过。
有些痒,可阮初不敢出声,心脏砰砰跳,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做她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之类的想法。
阮初低下头,努力的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结结巴巴的首先打破了弥漫在空间中的寂静。
“那个,封……千雁,你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做这种事,等到,等到以后你稍微体力恢复一点之后再……再谈好不好?”阮初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也不敢回头看人,脸颊涨的通红。
封千雁没有回答,而是落在了阮初小n裤的边缘,阮初只觉得心脏都已经提到嗓子眼里了。
封千雁却放开了手。
她重新靠回了轮椅上,半眯起双眼不看阮初,看上去似乎是疲惫了。
阮初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从她的角度看封千雁的神色,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不是,那个,我不是在拒绝你。”阮初立刻上前要去安慰,伸出手将封千雁的手握住,硬着头皮说道,“你身体不好,不能做太激烈的事情,但是如果只是想摸摸,还是可以的,我,我可以的……”
阮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一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完当下就后悔了,她肯定是原身那个大忽悠上身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封千雁重新抬起双眼,看到的是阮初半蹲在她的面前的模样。
“穿上衣服吧,我在餐厅等你。”封千雁说着抽回了手,操纵着轮椅转身离开。
等她?为什么要等她?
阮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为什么又让人不高兴了啊。
阮初回想起当时回头看到的封千雁的神色,她垂落的双眼,颤抖的指尖,不经意的咬唇,病弱至极的面容比起以往更加苍白,肯定都是她失望之极的表现啊!
好有愧疚感,她这个伴侣当的特别不到位,很不体贴!
得哄哄。
怎么哄?
阮初盘腿坐在床上,摸着下巴,仔细思索。
封千雁离开了阮初的房间之时,不经意的输出一口气。
出了阮初房间的门,就感觉空气似乎流动了,在阮初的身边,总有过甜的奶香萦绕在周围,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封千雁低头看了一眼无法抑制颤抖的指尖,阮初后背上柔软细致的触感还残留着,似乎在蠢蠢欲动着刺激着她,让她无法和平常已经冷静稳定。
轻轻的深呼吸了几次,封千雁试图调整自己的心情回到正常状态,可脑海却根本不听话的不断去回想看到的一幕幕。
阮初和她说话,会放轻声音。
阮初和她说话,会蹲下去,不需要她抬头。
阮初对她情绪的照顾,多过自己。
封千雁放下手的时机,是系统停止能量点增加的时机,系统明晃晃的提醒着她的内心,不愿直视的思维和想法全部被系统暴露无遗,一想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可能还隐藏着什么,封千雁就不由的脸色苍白。
一切不可控。
封千雁习惯于去掌控一切,下属、公司、财力、权利,她甚至认为只要有足够的财力就可以控制病魔,可她控制不了病魔。
在阮初身边的她,有着同无法抵抗病魔侵袭之时产生的同样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