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外风景变换,龙行野心里生出了些许的懊恼,明明知道那家伙有多娇气,昨天一通折腾下来,是该让人好好休息两天的。这回把人惹生气了,也不知道怎么哄才乐意回家。要是让爸妈知道他结婚第二天就给人气回了家,还不知道要怎么骂他。
老婆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车子再度回到时家门口,这回佣人直接开了大门。
龙行野哼笑一声,整了整衣襟进入别墅,先和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一家三口打了招呼,直接看向楼梯方向:“乐淮呢?我来接他回家。”
时乐芮翻了个白眼,“你上去吧,二楼左转第一间。”
能接回去算你小子有本事。
“好的,谢谢。”
龙行野点了点头,告别三人大步上楼。
“咚咚咚”
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响,时乐淮放下手机探身看过去,“谁啊,进来吧。”
隔着门板,青年的声音不大,但其中的疲惫却比语音中更加浓厚,龙行野不自觉地蜷缩了下手指,这才搭在门板手上缓缓打开门。
卧室的面积不小,落地的窗帘在冷风下摇曳着,龙行野走进这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合上了身后的门,往前几步终于看清了床上的人。
青年的头发有些乱,看清他之后,不开心地往床上一倒,哼哼:“不是你说让我别回去的嘛,来找我干什么?”
龙行野在来的路上就反思过了,听见时乐淮委屈的指控,他坐到床边,将藏在被子下的脑袋露出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咦?
时乐淮撑着床坐起来了些,试探地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一个月后我们就离婚吧。”
桃花眼委屈巴巴地垂下,饶是龙行野心如磐石,也不由心软了一瞬。
他抬手抓住了时乐淮的肩膀,拇指轻轻擦过对方湿润的眼角,语气中带出些笑意来:“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想着离婚?乖,不哭,我会负责的。”
时乐淮思绪一转,就知道对方是大男子主义犯了,不过吧……
他还挺喜欢。
被安慰过后,少年忍住的眼泪反倒落了出来,时乐淮吸了吸鼻子,呜咽地靠过去:“我身上好疼呜呜。”
龙行野虚虚抱住人,还是不太习惯,嘴上嫌弃:“你怎么这么娇气。”
闻言,时乐淮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他生气地坐直身体,将衣摆掀起来,指着身上的伤口道:“我娇气?究竟是谁那么过分啊!”
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腰间的掌印颜色好像更深了。
龙行野心虚地撇开视线,伸手将他的衣服拉了下来,嘴犟道:“明明就是你太娇。”
不等人再度指控,他就认输般道:“算是我的错好了,罚我给你涂药,嗯?”
语气不咋地,但后面还能听。
时乐淮勉勉强强,“那你给我涂吧。”
卧室里就有放简便的医疗箱,龙行野按照时乐淮的指示翻了出来,一转身就看见人脱的只剩条内内了。
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越发骇人。
龙行野却是呼吸一顿,想起了昨晚那别样的欢愉。
在人出声询问前,龙行野坐到了时乐淮身边,手拿着药膏,一时间却找不准下手的地方,迟疑了半天才从腰上下手。
隔着冰冷的药膏,肌肤柔软细腻,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放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