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耸了耸鼻子,不回答,只提要求:“你抱我去我的办公椅上。”
“去哪做什么?”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迈开了腿。
她轻声接了句:“想在最正经的地方,为非作歹。”
梁沂洲没听清,言欢敛去眼底的顽劣,只露出明朗的天真。
梁沂洲跟着笑起来。
言欢坐在他大腿上,不断调整姿势,期间几次擦·枪·走·火,也有几次是她刻意的撩拨,干完坏事,她就去寻他反应,看不出异常,更品不出丝毫情动的证据。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嗔责,眼睛里倒是裹着满满当当的幽怨,“偏向瞎子抛媚眼。”
她平时就主动,今天更是大胆得过分,还是在言庭越重病住院的节骨眼上,仿佛是想通过最为直白赤|裸的欲望掩盖心底不平静的浪潮。
梁沂洲的沉默被言欢曲解成另一层意思,“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什么?”
“怕被人知道梁先生在神圣的办公室里白日宣淫,或者说在岳祖父重病在床时,和老婆白日宣淫。”
又跟他在这儿闹呢。
梁沂洲无可奈何地笑了声,“合着我怎么做,都是白日宣淫。”
言欢似笑非笑道:“谁让你光风霁月得不合时宜。”
梁沂洲忽然压低了音量,沉沉的,像古钟的余音,撞进她心底,“你怎么就知道我这会心里纤尘不染?”
言欢愣了愣,紧接着看见他的视线往下垂落,停在她白皙的大腿上,“今天也穿了旗袍,不过开衩口好像——”他刻意一顿,饱含欲念的手探了进去,“比那天的要低些。”
言欢说出一个精确的数字,“是三点二公分。”
说完,她的唇就被人堵住了,她还能感受到潮热的触感正游走于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被他这么一亲吻一触碰,她的手和脚齐齐软了下去,最后只能靠在他怀里平复心跳和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声调还是不太平稳,也可能和她说的话题有关,“老爷子会变成这样,多多少少和我有关系。”
言欢不再藏着掖着,将见到言知珩后自己挑拨离间般的所有行径一五一十告诉梁沂洲,“在老爷子让言知珩认祖归宗前,我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但那会没打算利用他来对付老爷子。”
毕竟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从来没见过,也打探不到任何关于他下落,以至于最开始她还以为老爷子会把他藏一辈子。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言庭越拿他和他母亲当狗养,他就依样画葫芦地让言庭越在自己最风光的日子里,体会一回当狗的滋味。
还真是杀人诛心。
不等梁沂洲开口,言欢先拿手堵住他的嘴,“你可以说我心狠手辣、有心计,连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但你不能讨厌我!”
梁沂洲记得很清楚,前不久她说的还是“你能不能别讨厌我”,结果几天不到,就从讨好的语气变成不容置喙的话腔,相当的骄纵跋扈,逼得人非要同她俯首称臣。
当然他也是心甘情愿同她做低伏小的。
吻落到她掌心,等她松开手,他笑说:“你这手段算哪门子狠毒?我干过的狠事可比你多了不止十倍,那么请问梁太太会因为这个原因讨厌我?”
言欢立刻捧住他的脸,“你坏你狠都可以,只是你不能把你的坏用在应对男女关系上。”
梁沂洲听懂她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给她,“你查查,看里面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言欢故作嫌弃地甩开手,“我要查也是偷偷地查,这么光明正大地能查出什么来?”
“你这话好像我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一样。”
言欢没往下接,唇角有绷不住的迹象。
梁沂洲摸摸她脑袋,“现在好点了?”
她稍愣,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里在烦躁、痛苦什么了。
言欢又叹气,旧事重提:“你说你这么敏锐的一个人,为什么我暗恋了你这么多年,你都察觉不到?”
梁沂洲拍了下她的臀,“言小鱼,你给个准信,这茬到底什么时候能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