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趣。
两人拥有相同的灵魂底色,是无法接受普通的恋爱,那种只是吃吃喝喝,只是作为陪伴却无法触及对方的恋爱,很无趣。
既不能靠近触碰自己的痛苦,也无法知道对方的欲望。
因为接受不了一点,所有干脆拒绝全部耐心等待。
喻星洲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贺兰月伸出手:“我们该去参加学校庆典了。”
贺兰月握住:“嗯。”
她的手永远是柔软却富有力量,握住的一瞬间都觉得再也不想松开手。
校庆上两人位置不在一块,贺兰月看喻星洲坐下后,才去找自己的位置,她跟纪宁他们坐在一块。还没走过去,就看见纪宁探着头,显然把刚刚俩人牵着手走进来的场景全看尽眼底。
贺兰月走过去,丝毫不客气把他脑袋往里推,在纪宁旁边写了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坐下。
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坐直,努力把纪宁还想往后看的头给拉回来,无奈的咬牙挤出来一句:“有摄像在拍!”
摄像老师扛着机器过来,示意他们对镜头打招呼,贺兰月礼貌微笑,克制含笑的对镜头摇了下手。
纪宁则在贺兰月提醒的那一秒立马坐直了,不管怎么说,他穿一身正装把自己二哈的样子隐藏起来,外人看上去还挺像个人。
他比贺兰月热情多了,还对镜头说了两句祝贺母校的话,镜头把贺兰月扫了进去。
摄影师明显是把刚刚两个人打闹的样子录制进去了,他哈哈笑了下,提醒说:“今天是有直播的,两位请稍微注意下形象。”
闻言,纪宁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生怕汤贞贞没事看到直播,他急忙调整了下形象,正襟危坐在贺兰月的旁边,像个事业成功的企业家。
相比较之下贺兰月的坐姿多了点放松,唇角含了点笑,她长相精致,换了正装,多了点稳重靠谱的温润,摄像机连连转过来。
纪宁坐了半天腰挺不住了,抱怨道:“早知道我不跟你坐一块了。”
贺兰月温柔道:“真的吗?那你快走吧,我刚好也不想跟你坐一块。”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几次回头跟人对视,纪宁冷哼一声,装道:“真是儿大不由娘。”
刚说完就被贺兰月毫不留情掐了一把,她温温柔柔的靠近纪宁耳语,语气含笑说:“我真的会把你三岁尿裤子不敢换跑到我房间大哭的视频打包发送给汤贞贞的。”
纪宁老实了,面对镜头端庄含笑,更像个事业成功的企业家了。
而喻星洲旁边的座位就是傅采令,这是傅采令专门跟学校负责的老师商量的,毕竟长久不回国,对于他来说,最熟悉的校友就是喻星洲了。
傅采令本来一直问喻星洲怎么没来。
等喻星洲说自己来的时候,傅采令还挺兴奋的看向入口。
眼看着喻星洲跟个长相漂亮的女人牵手走进来,他心想这就是喻星洲说的那个要结婚的对象了。
等人走近了,傅采令才终于认出来那个女人眼熟的原因。
那是贺兰月啊!
刚上高中的时候就全校闻名的贺兰月!
原因无他,主要有三,一成绩好,二有钱,三长相好加有个特别爱交际的朋友。
在傅采令印象里,贺兰月就一直是隔壁班成绩人缘都特别好的同学,那时候流行讨论组,贺兰月的联系方式一直被讨论组的同学们保存的好好的,但讨论组不好进。
傅采令对贺兰月印象深的原因还有一件事就是,那时候他那个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关心的同桌,却有天问他有没有贺兰月的联系方式。
当然那个时候贺兰月出国有段时间了,傅采令也被喻星洲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课。
喻星洲很少提要求,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青春期,生命力最旺盛的时间里喻星洲看起来像个无欲无求的老人家。
也许是哪个时候傅采令年纪太小,他模模糊糊总觉得喻星洲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
因为为了那点补课的情谊也好,为了一点自己的少年意气也好,他主动找了好多人,才终于要到了贺兰月的联系方式。
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喻星洲和自己的身上,导致傅采令每次想起来喻星洲都会想起来这件事。
他还记得那天放学的时候,他把写了贺兰月手机号码的纸条递给喻星洲。
傍晚的阳光有些稀薄,而喻星洲就站在那夕阳里,他握着纸条,对自己道谢。
渐渐地,眼前的喻星洲和记忆握着纸条郑重道谢的少年重合。
喻星洲对傅采令微笑:“小傅,好久不见。”
是的好久不见,时间久到终于让喻星洲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