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语气平静:“那不是阿月上次带的Omega?”
底下喻星洲一个人进来,他样貌漂亮,走进这样的场合里,如同怀揣宝石过夜路。
纪宁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苏文鹤:“等会阿月就来,你赌不赌?”
苏文鹤挑眉,把手腕一只手表摘了下来,放在桌上:“不用赌,我直接认输。”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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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头一回来这种场合,他从小就是按部就班,不愿意给家里人添麻烦的个性,虽然活在赫赫扬扬的赵家,赵家富贵除了在日常生活中有所体现之外,喻星洲不多用一点。
这种场合赵佑还有几个赵家本家的子弟十四五六的就来逛过,那时候还得坐游轮到公海,最有名的是贺兰家的珊瑚号,是贺兰月母亲送她父亲的结婚礼物。
那时候富贵点的人家能攀得上都会被邀请上,在海上玩上两个周末,听说不止拍卖和拳击场,游轮有不少层,楼上楼下遍布不同的玩乐场合,还有人晚上无聊打扑克,听说有人一晚上输了两百万星币。
有时放暑假赵佑他们都不在,等回到赵家叽叽咕咕的说起海上见闻,喻星洲偶尔听说一两回。
这会来也是靠着喻星洲工作上熟悉的一条人脉,间接的拿了邀请函才顺利进来。
刚进去就觉得氛围不合,黏腻的目光似有实感一样如蜘蛛网黏在脸上,他用手轻轻一抹,总觉得擦不掉一样,脸色更冷。
这个地方Omega进来的少,少的那几位也都有各自的Alpha陪伴,像他这种落单的反而像个血肉甜香吸引人的上好猎物。
喻星洲问系统:“人在哪里?”
系统懒洋洋的回答:“还没到,你等一会。”
喻星洲抿了抿唇,有些失去耐心,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的邀请函自然没有这么好,没有单独包间,就在大厅里坐着,舞台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和烟雾包围着,看的不太明显。
四周有人吞云吐雾,那香烟味道极为辛辣,不似平常的香烟味道,喻星洲有些闻不习惯,坐在那里感觉有些反胃,但大厅的座位安排的明面上的势利眼,肩并肩坐着,后面人的烟一吐,就顺着他的后颈往前飘。
像是故意的。
喻星洲从口袋中掏出手帕,这还是贺兰月那块给自己擦眼泪的手帕,上面沾了她的信息素,轻轻捂着鼻尖唇角,木质信息素很大程度上安抚住他以及肚子中的孩子。
又催促一遍,系统懒洋洋拖长电子音的音调,充满恶意:“再等等。”
舞台上的表演正到顶峰,只挡住敏感部位的男孩子,不知道是Omega还是Beta,脚步轻盈的滑进特制酒杯中,价格昂贵的香槟顺着他额头往下流淌。
音乐震耳欲聋,勾人魂魄,空气里除开辛辣的烟味还有上好的香槟酒液甜香掺杂在一块。
在这个时候,喻星洲眼睛轻轻一眯,看清楚泡在酒杯中的男孩子自由自在像个仙子,他纤细白嫩的手指勾走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遮挡身体的衣物,浑身赤,裸着舞动双臂,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灿烂。
此时台下有人吹响口哨,接连不断,掌声雷动,喻星洲注意到有不少人举着托盘从不同的方向走近舞台。
片刻后,其中一个举着托班的人兴奋的向上面挥了挥手臂。
喻星洲没来过,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意思,只是顺着人群关注点看过去而已。
然后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双眼,黑色双眸微缩。
从后台涌进四五个人共同抬着一个大托盘,他们在酒杯前停下,随着音乐的鼓点,男孩子像只猫一样,踩着脚步,轻轻的坐上大托盘,浑身是有些甜的香槟酒,湿漉漉而亮晶晶,像深海中搁浅的小美人鱼。
他美人鱼坐在托盘上,毫不避讳的被人端着上了楼。
像一盘急待被人剥开刺的鱼。
恰好从喻星洲身边见过,从男孩身上滴落的酒液落在他的手背上,喻星洲的视线在对方的后颈快速的略过。
他没有贴信息素抑制剂贴,男孩后颈的腺体微粉,呈现出一个成熟Omega发情期该有的样子。
喻星洲感觉胃紧急一缩,酸水沿着喉管上涌,他迅速起身,避免吐在大厅造成丑闻。
大概以为喻星洲也是喝醉的客人,侍应生平静的为喻星洲领到盥洗室。
盥洗室光线明亮,喻星洲匆匆吐出口中酸水后洗了把脸,要出去时却被盥洗室的镜门弄错方向,他拧开门把手却发现这里的盥洗室里面还套着一间休息室,里面摆放柔软舒适大床。
喻星洲一怔,关上门,转身打开另外一道门。
他脸上水珠还未擦干净,沿着眼尾下滑,于下巴处掉落,像一致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他皱起眉,问:“盛泠月究竟什么时候来?”
系统笑了下,笑意不明,下了线。
通过大厅和盥洗室有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内十分安静,两侧分布着不同号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