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结婚了喻星洲从贺兰月朋友那知道的,有次贺兰月易感期的时候,喻星洲哄着人给他表演了下,易感期的Alpha比平常听话,信息素鼓动着Alpha不断靠近自己,表演完还粘着喻星洲跟自己学。
当然这事情估计上辈子的贺兰月都忘了。
因为易感期一结束,贺兰月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也许是信息素迷惑了贺兰月,她一清醒就完全忘了。
想到这里,喻星洲也稍稍觉得沉重的心情被释放了一些。
人最麻烦就是不能完全切割清楚自己的感情,好的坏的掺和在一起,觉得痛苦的记忆里却夹杂着一些快乐,喻星洲也不能说完全立马把这些记忆全都抛弃。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边笑意收敛了下,说:“我睡了,不准说话了。”
话音刚落,他伸手把在自己这边的小夜灯啪的给熄灭,还有一盏在贺兰月那边,光线同样会影响自己,他起身,爬过去,一条胳膊撑着,飞快越过贺兰月熄灭了夜灯。
他身上的信息素香味随着空气沉了下去,原本侧身躺着的贺兰月有些怔愣的睁开眼。
贺兰月没有和人同睡一张床的习惯,她很小时候就独立一个房间,床上多了个人,感觉很奇怪,即使旁边躺着的这个人是被她标记过,怀着自己孩子的Omega。
她躺到半夜才有些迷迷糊糊的困意,拘谨的躺在自己那一侧,两个人中间空间还有很大一块,但贺兰月半梦半醒中连翻身动作都做的很谨慎。
直到早上喻星洲的手机闹钟吵醒了她们两个人。
贺兰月还有点没睡醒的懵,她接近一年多时间没有再接触过上班闹钟这件东西。
旁边的喻星洲昨晚睡得很舒服,这会胳膊伸长下意识摸手机,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顺势的扯过被子盖到脸上又睡了过去。
闹钟声音很大,不是流行的歌曲或普通闹钟铃声,而是喻星洲为了预防自己睡不醒而特意录制的录音,自己叫自己起床的声音总会让自己听得羞耻。
就为了这点羞耻感,一般喻星洲只响两遍闹钟就能醒。
贺兰月醒了,把他的录音听了个完整。
录音里喻星洲好声好气的哄自己起床上班,甚至将提前退休作为大饼为自己加油打气。
贺兰月还没有从喻星洲那里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讲话,她笑的不行,几秒后,旁边被子里的喻星洲板着脸一秒起床,一把捞过闹钟,又气又急。
他把自己的被子随便扯平,匆匆踩了拖鞋回自己房间,刚刚眯那一会错过两个闹钟,现在已经几乎是要踩着线去上班。
洗个澡换上社畜三件套,又一脸窝囊相,喻星洲只好安慰自己等显怀了就立马休假。
下楼时,贺兰月已经在吃早餐,俩人一般早上都不怎么说话,以前都是由纪在两人中间递话,哪怕俩人就隔着两个椅子。
喻星洲刚坐下一边吃早餐,一边提醒:“下午别忘了去。”
贺兰月放下手里的杯子,手边放了本书,说了声知道了。
喻星洲难得好奇瞥了一眼,从封皮上看像是昨天晚上那本书,瞎子也能看书吗?
上班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喻星洲加快吃早餐速度,吃个差不多饱后擦擦嘴唇起身准备上班,看贺兰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点不耐烦:“还有事情?”
贺兰月也用餐巾擦拭唇角,仰脸''看''向他的方向,因为失明的缘故,那双眼睛即使漂亮却没有温度,看向喻星洲的视线是无机质的空洞。
但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点笑意,因那点笑意,贺兰月多了份生动鲜活,她问:“我也有点好奇,你怀孕这件事,那位盛小姐不在意吗?”
怀着她的孩子,身上沾满她的信息素去见那位盛小姐,那位盛小姐居然这样坦然的接受了吗?
喻星洲还以为她有什么正经事情,一听她那个使坏水的问题,他在心里呸一声贺兰月。
知道Alpha最在意什么东西,喻星洲故意不提每次自己都老老实实贴了信息素隔离贴加上会让系统使用一些外挂。
例如在每次和盛泠月见面的时候利用系统外挂模糊掉自己在盛泠月眼中自己怀孕的外表。
毕竟系统不允许他目前扮演的角色在世界女主面前崩坏。
只是这一切外挂帮助的前提条件是喻星洲能老老实实完成攻略任务。
他一边抽动贺兰月手边的书,一边故意气昂昂的说:“你以为她是你啊,盛小姐可温柔了,可大方了,不但不在意,每次还非常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喻星洲说着,飞快的翻动贺兰月的书,刚翻开书动作就停顿了下来。
因为书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上面全是盲文。
前段时间贺兰月好像是在学什么东西,喻星洲还猜过是什么,眼下有了答案。
她在学习盲文。
就算喻星洲时不时故意在心里说一嘴瞎子两个字解解气,但他知道以贺兰月的骄傲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失明这件事,因为本质上贺兰月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