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我又不能出门。”
“你腿断了?”贺兰西翻了个白眼,说:“我管不了一点,忙死了,既然你都能把人弄怀孕了,明天等我上门。”
电话砰的一下挂断了。
由纪犹豫:“这是?”
“哦,她答应帮忙了。”贺兰月把手机还给她,扭头说:“由纪我想吃辣一点的东西。”
“感觉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贺兰月说。
她一句话,晚餐的菜单被推翻了,反正时间还早,贺兰月掀开钢琴,手指开始重温钢琴键,唯独音乐是盲人和正常人之间没有任何不同区别的东西,钢琴声流畅的流出她的房间。
许久,贺兰月的房间被由纪快速敲响,她声音很急:“喻先生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
贺兰月表现淡定,扭头:“什么原因?”
“说是出血。”由纪脸都白了。
听到这个原因,贺兰月垂下眼,她收回落在钢琴键的手指,顿了下再次开口:“送我去医院吧。”
再次出门,贺兰月的精神好多了。
她撑着下巴听着医生的报告,因为有些专业名词由纪听得不是很懂,但看贺兰月的脸色似乎问题并不是非常严重。
抵达医院也是半个小时后,贺兰月独自一人进了喻星洲所在的病房,刚推开门进去就听到轻微的抽泣声,她脚步一顿,那哭泣的声音也跟着一顿。
贺兰月靠近他的病房,如实的说:“没多大问题,孕早期见红是很常见的事情。”
即使听到贺兰月这么说,喻星洲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自己应该憎恨的人,眼泪却不可控的流下来,大颗的眼泪掉落在身上盖着的薄被上,他的嗓子梗的有些酸痛,抽气几次后才稍微平复下情绪。
贺兰月在他病床前坐下,非常的自然的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用信息素为喻星洲营造出一个短暂的安全屋。
两个人的距离不近不远,贺兰月的语气非常冷静,询问:“肚子痛吗?”
喻星洲:“不痛。”
他的嗓音仍旧在颤抖着。
贺兰月想了下,她靠近了一点,说:“没关系,检查报告里排除宫外孕的可能。”
“医生说可能先兆流产。”喻星洲不知为何对着眼前这个人有很多流泪的念头,他被眼泪浸泡着的双眸落在贺兰月的脸上,一想到这个孩子有可能会离开自己,立刻痛苦想要跟着一起死掉。
喻星洲忍耐着心痛,说:“在那天晚上我抽了烟,会是这个原因吗?”
或者是系统的惩罚吗?这个理由喻星洲没有办法对任何人开口。
那天晚上决心去做攻略任务的喻星洲在思考做还是不做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抽掉了半包烟,他不知道那天会推错门,会因此怀孕。
极度的后悔完全包裹住喻星洲。
坐在他病床前的贺兰月嗓音温柔,像一颗大树一样让人忍不住依靠:“这不是你的问题,小洲,你只是一个碰巧怀孕的爸爸,不是万能的神,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病房内安静了好久,贺兰月才听到喻星洲如梦呓般开口:“贺兰月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