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似乎被司徒霖没头没脑的一问,给问糊涂了。
白飞浅默默扶额,暗自懊恼一声,不说话了,简直是越说越解释不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上赶着纠缠司徒霖呢。
司徒霖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薄唇依然紧抿着,并不作声,但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白飞浅右手断了,一直隐隐作痛,但身上的药早在被追杀的路上已经丢的差不多了,只能忍一忍,刚才一直说话,倒是没有感觉多痛,现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篝火偶尔在霹雳啪啦作响,痛感似乎瞬间被放大数倍,痛的难受。
但是毕竟跑了两天一夜了,她是真的累了,现在吃饱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白飞浅很久没有听到回答,撇撇嘴,斜眯了一眼旁边一身冷气的某人,缓缓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司徒霖一腿曲着,一腿伸直靠在树干下,自然而优雅。
不一会儿,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的女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规律,这时才大胆地慢慢转过头看着右侧的女人。
虽然女人脸上有些脏兮兮的,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有些婴儿肥的白皙小脸却让她有着自己独特的清纯干净之美,是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的自然纯净之美。
墨黑的秀眉,浓密纤长的卷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而且微微颤动,高挺而小巧的鼻子,微微张着的小嘴,加之迷人娇俏的小脸,煞是可爱而又灵动。
怎么形容呢?对,美得可爱!
司徒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赶忙转过头,俊美的脸庞隐隐染上丝丝不自然,细看之下,还有一抹可疑的微红。
这是他活到二十二岁至今,唯一主动这样看一个女人!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司徒霖眉宇微蹙,随即转过身,闭眼,但心却乱了节奏。
身边的女人曲着双腿,缩了缩身子,感觉有些冷,时不时听到几声野兽的吼叫,身子不自觉地往旁边靠。
司徒霖忽然感觉有一股重力压在肩膀上,随即一股沁人的淡淡馨香飘入鼻端,不像其他女人身上浓烈刺鼻的胭脂水粉味,这个女人身上的馨香倒像是自然的体香,很好闻,莫名的喜欢。
司徒霖转眸望了一眼枕在自己肩上的小脑袋,修长的大手蓦然抬起,想要推开她。
但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即将接近毛绒绒的小脑袋前顿了一下,又缓缓放下。
好像,这样被枕着的感觉也不错!
司徒霖再次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了一下,眉宇微皱,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的嘴角轻轻的弯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夜,静谧而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