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我这人向来都是知恩图报的。”白飞浅见司徒霖不作声,赶紧挪到他身边,也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很认真地看着他。
司徒霖棱角分明的侧颜在火光的照耀下时而明亮,时而投下灰暗的影子,明暗交织,却无法遮盖他俊脸上掩饰不住的高贵冷傲。
那刚毅肌理分明的线条看得白飞浅微微发愣,连心也跟着“砰砰砰”地跳动着转而乱了节奏。
“你都靠男人这么近的么?而且还是陌生的男人!”司徒霖蹙紧了眉头,凤眸微眯,斜了一眼身旁发愣的女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闷气,声音更是冰冷瘆人。
对于这个陌生的女人,他已经突破太多原则,太多底线,今晚他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讶异!他居然没有对这个女人反感,居然在听见女人说很饿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大部分兔肉分给了她,甚至没有抵触这个女人一再地靠近!
如果是换成其他女人,现在早被丢到十米开外了,哪还让她有近身的机会。
“啊?”
“呃……”
白飞浅眨了眨晶亮的眼眸,眸底闪过疑惑,感觉莫名其妙,看了看他们之间还足以容纳一个人的距离,这应该算是安全距离吧,怎么就近了?她还是头一次靠陌生男人那么近呢!当然病人除外!
不过也暗自懊恼着自己怎么就犯起花痴来了,这美男不是经常见吗,她的三个哥哥,长相那是帅破天际,宇宙无敌了,怎么现在还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呢。
这肯定是错觉!她饿傻之后的错觉!
白飞浅呵呵一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哪有啊,这不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的么。”白飞浅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斜眯了一眼司徒霖,嫌弃道,“况且,你以为本姑娘想投怀送抱呐,想得美你!”
白飞浅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随之一股冰冷之气从司徒霖身上不断地往外涌,连他那一成不变的俊脸上似乎也能刮下一层霜来。
这男人也太冷若冰霜了吧!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制冷似的!不就多说了一句么,要不要这么小气!
白飞浅暗自抿了抿唇,转念一想,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何况今晚大半只兔子都进了自己肚子,依自己的情况,如果没有司徒霖,说不定她就饿死了。
司徒霖可以说是雪中送炭,犹如救命恩人般的存在呀,好像这样和救命恩人说话有些忘恩负义了。
白飞浅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眸光流转,大胆地挪了挪身子靠近司徒霖,又很分寸的保持一定距离,讪笑着说:“司徒霖,你是我除了哥哥以外,第一个靠那么近的男人了,真的。”
当然了,在医生面前,那些男性病人只是病人,不论性别,白飞浅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但突然又觉得她说的话不妥,为什么要解释呢?根本没有必要啊!她与司徒霖不过萍水相逢,这一解释,感觉他们之间有不能言说的关系似的。
他们明明只是初次见面,搞得她好像是一个在外面胡来被相公抓包的小媳妇似的,而司徒霖偏偏拿着质问的语气,还真像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