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开,就只能盯紧上面来的人了。
唐含章在寝室转了一圈,这个寝室的人都没什么私人财产,没能找到方便他们交流的工具。
最后还是直接上手,在小兽人摊开的小圆手上写起字来,告知了目前她掌握的情况和想法。
珀西行动很隐秘,但再怎么仔细,巡查的人一定是他们计划的重中之重。
戚临乌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当天盯紧上头来的那名为汉森的人,随机应变。
唐含章一边艰难写字,一边遗憾,要是有精神力就好了,那样一定能够进行更加精细的动作。
“砰砰。”
门被敲响。
“你在里面吗?怎么人在里面还锁门,快出来吧,你今天休息不了了,老板喊你呢。”
确实是戚临乌室友的声音。
戚临乌往空中看了一眼,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床铺下,用被子遮住可能会被发现破绽的地方,然后打开了门。
“怎么?”室友探头往里面看了看,没发觉异样:“有什么小秘密是我不能看的?”
戚临乌背对寝室合上门。
“怎么突然喊我?”
“过几天上面来人,”室友手指了指天花板:“老板说你必须到场,让你在休息时间和有经验的人了解一下注意事项,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戚临乌从来没来过五楼,这里可供特殊的客人住宿,往上就是店里核心人员的住所。
推开门,坐在最边上的人仰头躺在沙发上,全身贴合沙发轮廓,听到声音别过头来。
“哦!来啦!”珀西动了动嘴,看起来都不愿意多动一下。
——
“小姐,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唐含章走下楼梯,她把长发散下,走路时随着裙摆一并摆动,墨绿色的褶皱犹如暗夜流水。
她并不是一个相貌出众的人,但这条裙子完美契合她的气质。
管家爷爷发出赞美。
“走了。”唐阳文身着白色礼服站在客厅门口,上下打量她几眼,转身把包甩在背上,走出了住宅。
悬浮车速度很快,无法看清窗外的事物,只能看到一条条高速晃过的彩色线条。
晚上的帝星很明亮。
管家与唐阳文坐在前座,她一个人在后座,空间很大。
“管家爷爷。”唐含章看着窗外模糊一片,问道:“下个月家里可能就发不起工资了,你不打算走吗?”
比起经常外出工作的唐父,在唐含章记忆里出现更多的人是管家,从小到大,每一天都有他的身影。
在医院的时候,只要出了治疗室,就都能看见管家,原主很珍惜与管家之间的情谊,这也影响了唐含章。
可情感和工作是两码事,并不能互相替代,如果做管家工作的是唐含章,她在初露苗头时就已经辞职走人。
管家笑呵呵的:“我在唐家工作的时候,你们父亲还没出生,他一直是有些听话胆小的性格。看他从一点点大,变成后面为了你们母亲能鼓起勇气,第一次明确自己心意反抗家里,到现在有了你们。”
“你们是我看大的,都是我的孩子。就和看着你们父亲长大一样,如今我的愿望就是看着你们长大,成家立业。”
他感叹道:“我自己的孩子也到中年了,自己能活。在唐家工作时又攒了不少积蓄,再陪你们几年不是问题,这样反而更开心,所以不要觉得是你们拖累了我。”
“我没有这么想过。”唐阳文托下巴看着窗外,从车窗上看到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