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是不太想带嫁妆的,左右都是她的东西,搬来搬去太过麻烦。
可将军府嫁女哪能那么寒酸。
因此,苏隐还是依着规矩准备的,甚至着意添了许多。
即便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约,可他也不想让妹妹因此遭受非议。
所以苏溶月的嫁妆也抬满了一整条街。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多数还是祝福的多。
不为别的,就因沈君辞这位太子虽然身子弱,却是一心为国为民,这些年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所以百姓都很喜欢他。
但他朝中树敌却太多,在这样的大日子里还是有不少人混入了百姓中,故意传播难听的话。
“这两位真是绝配,一个比一个病秧子,也不知他们谁先死。”
“应当是那位太子妃吧,听说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摔了,这是连走路都不能了,嫁过去能有几日活头?”
“唉,真是可惜了这些嫁妆,有命带着没命花哟。”
这群人极其猖狂了,大庭广众之下便敢诅咒太子与太子妃,按律当斩。
只是对方也料定今个是二人大喜的日子,沈君辞万般不能在这时候大开杀戒。
而且百姓们都挤在一起,混乱起来根本不好抓人。
沈君辞神色平淡,情绪极其沉稳,似乎根本没受影响。
反倒是苏溶月有些炸毛,藏在袖子里的手刷的一下便摸出了暗器,差点一个暗器飞过去,穿碎对方的脑袋。
说她别的可以,说她没命花钱那可不行!
然而,她正要动手的时候,却见身侧的人转过了头。
她依然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影子,瞬间清醒了,老老实实的收了暗器,然后咳嗽起来。
“咳咳咳。”
她咳的厉害。
沈君辞伸手轻抚着她的背,关心的问了句,“太子妃可有事?”
“没,没事。”
“咳咳咳。”
苏溶月的声音柔柔弱弱,断断续续,将一个病秧子的人设发挥到了极致。
百姓们看着这一幕,议论的更厉害了。
不知谁说了句,“这苏家六小姐能活的过今晚吗?”
“我保准活过你大爷!”
苏溶月没忍住,低声嘟囔了句。
耳畔瞬间传来沈君辞疑惑的声音,“太子妃说什么,大爷?”
苏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