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坠落地面,谢景明也被拉着坠进浴桶中。
放置在屏风旁边的一桶热水,迟迟才得以派上用场,用时温度刚好,微微热,不会太烫。
昱日。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有些疲乏的林韫不想起来,往谢景明肩窝上挪了挪。
她一动,脖子上垂在对方胸膛的铁疙瘩便随之滑过青年胸口,砸在他咽喉上。
“咳。”
谢景明没忍住,偏头轻咳一声。
林韫这才睁开眼,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青年将自己温热的掌心改在她眼睛上,压低嗓音道,“再睡一阵,我们午后再出发。”
如今诸事不在肩上,难得轻松,也不必急着赶路。
前往各地号召办女学的事情,本非一朝之功。
手掌下的人轻笑一声,拉开他的手掌:“晚了,睡不着了。”
她扭头看窗外天光,打了个哈欠,追问刚才的事情。
无奈谢景明,只好如实交代。
“其实——”青年眼神躲闪不看她,“我也想问很久了,你这块铁疙瘩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每次他们做点什么时,这东西总是垂下来敲打他锁骨。
林韫捏着红绳串起来的铁疙瘩,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凑近他:“你想知道啊?但我怕你知道以后,心里不高兴。”
谢景明:“……”
该不会真如他所想,是他不在那几年,有谁趁虚而入了吧。
按理说,他不该心中酸涩。
可情绪不听话。
“送我这个东西的人,他对我来说,特别特别,也特别重要。”
说这句话时,娘子脸上满溢着光,好像光是想起那个人,就能拥有莫大的开心。
他藏在被褥中的手收紧,面上却还是大度道:“那他没机会了,你现在的阿郎是我。”
就算留块铁疙瘩也没什么用处。
林韫趴在被面上,下巴搁在青年胸口上,将铁块交到他手中。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将它打开看看。”
微酸的谢景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娘子露在外面的后背,伸手接过那铁块。
真没想到。
这丑不拉几的铁块里,居然还有别的东西。
铁块镶嵌特别牢固,青年还折腾了好一阵才把它打开。
只是等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以后,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