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
萧昭业:“……”
沐杰走后,萧昭业也跟着起身:“走吧,咱俩回屋吧。”
宋令气道:“你能不能也出去转转,别总猫在家中,堂堂盛齐王爷,你也需得有一些想法,再加一点儿追求。”
“我回屋怎么了?我昨夜没睡着,明日要赶路,我今日还不能回屋躺会儿了。”
“你昨夜见鬼了,如何睡不着?”她昨夜可是睡得好着哩。
“我睡你的床,床上都是你的气味,你说我能睡着吗?”
“……我的被褥有那么大味吗?把你熏成这样?你不早说!”
宋令立时唤来陈管家:“给萧大爷换套新被褥去!顺便把我那套拿到太阳地儿下晒晒!”
陈管家爽利的应了一声,去了。
宋令对他道:“换完你就回屋睡吧,这次给你弄得香喷喷的,趁你睡着,我出去遛遛。”
萧昭业:“……”
宋令自然没能出去。
这个狠人,竟说她在家他肯定睡不着,又要练弓箭,还要她在一旁看着。
宋令觉得奇了。
以前陪魏鸾去晋阳一路,魏鸾天天捧本书看,她十分看不顺眼,觉得男人就该没事儿练练腿脚儿。
如今,萧昭业天天大字不读一个,整日舞刀弄剑,她又觉得,你小子能不能坐下拿本书看!
过了午后,府尹又领着一帮丰都官大爷们上门了。今夜准备大开宴席为他送行,沐世子那边已经应了,不久就去了,特来此地恭请王爷入席。
宋令寻思太好了,他这下终于可以把门出了吧。
未成想,他一句:“你们一个个皆是丰都父母官,绝不可助涨丰都此奢靡风气。”让这里里外外一大帮子人,来时有多兴高采烈,去时就有多忐忑难安。
这个死宅男!
不光自己不出门,弄得沐杰也无宴席可乐呵,晚膳之前跑来蹭饭。
宋令觉得此时不敲大善人一顿,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了,会后悔的,尤其她现下馋观鹤楼的排骨了,一拍双手:“走,善人做东,我们观鹤楼十八个菜,再烫壶美酒,不醉不归。”
沐杰一笑:“不成想你们去观鹤楼吃饭还给银子?我去用膳他跪着迎我都不亏他,给他脸了还真是!”
观鹤楼老板:“……”
“那善人,你去阮香楼,给银子吗?”
沐杰瞟她一眼:“这么跟你说吧,在丰都,无论我去哪儿,都只有别人给我银子的份儿,没有我往外掏银子的地儿。”
明明这丰都是萧昭业的封地,怎么感觉反而是你,器实的跟自家后院一样呢。
“善人,我今儿真开眼了,你这就叫白嫖吧。”她又转问萧昭业:“你就这么纵着他?”
萧昭业回道:“现下也没别人纵着了,等我娶了媳妇,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脸。”
沐杰对萧昭业一笑,那笑容让宋令不由得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
“阿业,不枉我这么爱你。”
萧昭业闻言,那神色真是一丢丢异色都未有,想来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