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鼓了鼓劲儿道:“公子,你怎么来丰都了,来了怎么不直接去我家中坐坐?”半夜三更约人出来,怪慎人的。
他并不言语,只是朝她走了两步,宋令赶紧后退四步,他抬手将一个锦盒扔至她脚下。
宋令不明所以,弯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一枚断成两半的白玉簪静静的躺在盒中,似在无言的诉说簪子的主人是如何伤它至此的……
宋令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她咔哒一声盖上盒子,快速说道:“我是来找周大哥的,若他不在,我,我,便回了。”
说完,就转身欲走。
没走两步,便被他一把在背后搂住。
曾经特别不好的记忆乍然在脑海浮现,她忽然又害怕了,一年多了,她已有些猜不透他,怕他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所以她第一反应仍是求饶:“我错了。”
“太迟了,宋令。”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声音沉沉的,似来自地狱的催命符咒一般。
宋令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皆都放出来:“这里是丰都,萧昭业若知道你在此,你可知什么后果?你若伤我分毫,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阴声道:“任凭他如何厉害,宋令,你还能再见到他吗?”
她心中一冷:“你想做什么?”
“你可记得我曾告诉过你,若你教我心中难过,我便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比我更难过。”
她惊道:“过去一年多,我都未见过你,如何教你难过。”
他将她勒的更紧:“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她痛呼一声,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本是你的侍卫,护你周全尤不及,竟在你最落魄之时撇你而去,我此行此举堪称吃里扒外之最,恶贯满盈禽兽不如,真不配在世为人。”
“原来到现在你依然装作不知。”他伸手将她披风的系带拉开了,一把扯掉仍至地上。
宋令大惊继而疯狂挣扎:“你!这是外面!”
魏鸾钳制住她,在她耳边道:“你已道你不配为人,此地才更适合畜牲。”
宋令急哭了:“我既未杀人放火,又未伤天害理,我只是请辞而去,何以这么不堪,为何已一年多了,你仍未消气。”
“你放火了,你在我心中放了一把火。”
此言一出,宋令一愣,而后问道:“这是什么火,难道是……爱情的火?”
他恨声道:“如你这般凉薄无心,怎配我爱你?”
既不爱她,那恨又何来?
若还是因一年前离去,她又没卖给他,如何还不能走哩,实在极没道理。
不爱就没道理恨她啊。
……是否另有隐情?
“公子,可是我父母或者我伯父做过什么对不起你母亲或者你姥姥或者你亲戚的事儿?才教你如此恨我。”
魏鸾又收紧胳膊:“宋令,你又想糊弄过去。”
“没有!绝对没有!公子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往心里去。”
他阴声道:“好,我便问问你,盛齐宫中旧人皆知,你与萧昭文当年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你舍他而去也是毫不犹豫,如今我竟不知,你与萧昭业如此亲密无间,你可是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