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回道:“我哪里怎么他了,你得问问他怎么我了?”
“他怎么你了?”
“他想同我睡觉,我未同意。”
沐杰“噗嗤”一笑:“睡就睡呗,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如何还这般端着。”
宋令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呢!我就算不是了,凭什么他想睡就睡,他算哪颗葱。”
沐杰闻言眸光一闪,宋令觉得他接下来就不放好话,刚想再补充几句,便听他道:“你俩这多时日,阿业竟还未得手,在徐都我便有所怀疑,他莫不是不行吧。”
宋令一听,咦?这话好像并未攻击她,既不是攻击她,她便由他攻击他了:“可能你们在徐都玩儿的太开,来到丰都便水土不服了。”
沐杰回道:“这事可别带上我,前几日我去阮香楼,柳瑟瑟还夸我英勇,百年难遇呢。”
你这脸皮真才是百年难遇:“柳瑟瑟那可是收了你银子的人,能说实话吗?”
沐杰似笑非笑道:“这些我骗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证己,你也没什么福气亲试了,不如随我去阮香楼亲眼观摩观摩。”
谁爱去谁去,不过她堂姐宋惜遇到这事肯定十分乐意去:“善人,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还小哩,别教坏小孩子。”
“你这还小呢,那柳瑟瑟比你还小一岁。”
“那我心眼小,听不得这个。”
“行了,你也别装了,这事,可大可小,既然关系到你终身幸福,我也不能不上心,替你找人试试他,谁让我是大善人呢,真是操心劳累的命啊。”
什么事你都操心,连别人家闺房之事你都掺合,你不劳累谁劳累!
“你有事都是和他穿一条裤衩的人,怎么无事和我反而更近了。”
他站起来笑道:“我可不敢和你近,我就是想着阿业若是不济,我也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一解我自打出生便被他始终压制一头的怨气。”
宋令一下子便逢到了知己,也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拍手:“是吧,是吧,我就说我一见你便心生亲近之意,原来你我二人有共同的敌人啊。”
沐杰摆手:“打住!千万别与我亲近,虽说你不是我所喜爱的样子,你若死活投怀送抱,我也难当柳下惠,快快将你心中对我燃起来的喜爱按下,今生我是注定是要负你了,先走了。”
竟,真走了。
光顾贫嘴了,正事都没说。
她家没有轿子,也没有车马,就昨日刚添了一头驴,明日怎么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是。
宋令在他身后喊到:“善人,明日记得来接我,咱二人一起去商会。”
跑的这样快,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第二日,马车是来接她了,沐杰没来。
看来他是真打算避嫌了。
莫不是真觉得她喜爱他吧,……也委实想太多了。
宋令觉得今日不宜出彩,出彩银子就得捐的多才对得起这份出彩,所以特意选了套灰色偏男式的女装。
这种聚会,是大的商户结交官府的良机,也是小的商户交友的良机,是以到了那里才发现,竟是人山人海,感觉不光是商户出动了,商户家眷也出动了,自然也少不了嗅到热闹就必须出来的各色商贩。
丰都女子做生意的不多倒也不少,到了商会,本就不打眼的她更是在人群中寻不见了。
宋令手握请柬,理应进入清净的内场的,坏就坏在今日这一身太低调了,凡有请柬的,都有官兵迎来开路,他在入口处给人晾了请柬,人家一看她衣着以为不过是个贵仆而已,并未当回事儿,也未唤人来接,便指了指往里走,请其自便。
宋令在人群中刚往里走了两步,便听身后骚乱,还未回头便被人推了一把,踉跄一下,差点儿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