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因常和周云周雨混在一起,一直以来,没事儿之时,不是她长在他们院中,便是他俩常在她院中。
现下更甚,她自是恨不得每日十二个时辰皆待在两人院中,甚至还拐弯抹角的说最近噩梦频发,一人住实在有些怕怕,可否在周大哥屋中打个地铺哩?
自认识周云以来,头一次见到他脸红拒绝:“于理不合!”
她转而看周雨,周雨避她如蛇蝎,好像要被她折辱一般双手交叠护胸道:“你敢!”
宋令心知俩人误会了,忙解释道:“是,是,我也觉得于理不合,我只是转念一想,我在军中与其他兄弟同吃同住半年多,在书院也是一屋数人皆为男子,我都不介意,你俩个何须如此介意耶?”
周云叹气:“那是别人不知你是女子,若知道还如此,便是占你便宜了。”
周雨哼道:“大哥,何须与她废话,我看她此行必是故意占你我便宜,这个色胚!”
宋令气的一瞪眼:“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女人占了便宜?”
“我当然怕,我还是童男哩!”
此言一出,三人俱是一愣。
然后宋令和周云爆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
……她和周云就被恼羞成怒的周雨给赶出来了。
刚出门周云就被家丁唤走了。
宋令又敲敲周雨的门,换来门内那人气急败坏的吼声:“滚!”
她揉揉耳朵道:“小哥,听你声音中气十足,果然童男就是气血旺盛……”
宋令一见“嚯!”不得了了,气疯的周雨已经带剑窜出来了,惹不起了,赶紧躲吧。
回到自己院内闲来无事她在院中练习龙拳和点穴。
勤能补拙,她一定得出师。
她正揩汗之时,魏鸾独自踏入她的小院。
她看到也只当没看到,有时候比语言更有力量的是无言,冷着也能将其劝退。
到底他也是主子,还能一直觍着脸跟个不搭理他的下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吗?
世上就没有这回事儿!
她扔下汗巾,起身继续练习,把人晾在一边,权当他是空气。
他一反常态的坐了下来,还倒了杯凉茶,自饮自酌。
喝毕凉茶,又倒一杯,悠悠问道:“你喝吗?”
宋令仍是当做未听到,不予理睬。
没成想,茶杯却被他一手逝出,直取宋令肩膀,宋令不及躲避,被茶杯咂的肩膀一麻,茶水溅了一头一脸一身。
伴随“哗啦!”一声,茶杯也掉地碎成片片。
“你!”宋令停身怒斥道!
魏鸾悠哉的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倾身对她道:“宋令,敬酒不吃就该吃罚酒了,这杯喝完可还解渴?”
这样的人,哪怕长的再倾国倾城,性格如此恶劣,陈姜到底是如何看上他的,还真是宋令活到现在遇到的五洲十国第一大谜题!
她本来气上心头,正欲跟他硬杠,却猛地一惊,她惊讶于自己都被他气糊涂了,竟和他硬碰硬起来了,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