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答非所问:“你这待的如何?”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待的不是很好,是极好。
果然宋令一脸兴奋答道:“不错不错,吃的饱睡得暖,周围兄弟还都不像军中那般粗糙,一个个细皮嫩肉滴,观之可亲,相处起来更是愉悦。”
魏鸾道:“那恭喜了。”
宋令嘿嘿一乐:“公子又说笑,这都是托您的福呀。”
魏鸾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托我何福?”
宋令一听便知此乃天赐良机,忙道:“公子知我一个女子,于军中终是隐患,可军营又不是我能说走便走的地方,公子选中我,乃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如此大恩大德宋令一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魏鸾神情淡淡言道:“甫一见面,便于面上如此交心,你心底能有你嘴上一半的诚意我便知足了。”
宋令赶忙伸出一只手立于耳旁:“我发誓,宋令一定不负公子再造恩情,我对公子的感激之情当永不改变。”
也不知这番真情告白打动他的心了没?
反正他不置一词反而复又低头读起了书,头也不抬对她吩咐道:“进来研墨。”
研墨宋令还真的十分在行,多年以前她也常常在萧昭文读书阅文时揽此差事。
所以她干脆的得令,一溜烟就钻进了房间。
打斗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不知不觉间宋令已来了山中半月有余。
魏鸾虽贵为魏府公子,却并不难伺候,学堂内管吃管住管浣洗衣物,她的工作便只剩下每日早起伺候穿衣,晚膳后伺候笔墨,睡前伺候铺被,宽衣;太阳足的时候把他的书拿出来在院中石阶上晒晒,偶尔拿掸子掸掸屋中落尘,便也无其他事情了。
要非说有何不同之处,便是他的书极多。每次晒书,竟是别人家的几倍,宋令翻了翻,多出的书籍虽然也有不少诗词歌赋,历史传记等高雅文学,但大多数都是宫闱秘闻,春闺笔记,闲话本子,好吧,还真不知该夸他爱读书还是不务正业。
在这个后院,她有许多时间与其他书童待在一起八卦逗趣,她跟着闹腾几天觉得翻来覆去就书院那几个世家子弟的风流韵事,也实在没太多意思。
书院日子比之军营清闲安逸多了,宋令觉得这么一直安逸下去倒也不赖。不过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何况这里都是半大小子,能有几个正经家伙,没过几日就有热闹瞧了。
这一日有一书童冲进院内,大声呼喊:“西面水边有两个年轻女子在洗脚!”
好家伙,此言犹如一声惊雷在后院炸开,大家边跟着来人一起急急往外跑边问哪里来的女子!
来人气喘吁吁回到:“应是西院女子学员,偷瞧去的都给我安静点儿!”
人群呼啦啦应和。
宋令观此情景真是满头黑线:“只是洗脚,又不是洗澡,何须如此疯狂耶?”
心中虽这么想,凑热闹的心理作用下,她竟跑的比别人都快。
到达目的地,悄悄依着指示放轻步子,猫在一巨石后面偷偷瞧。
果然见两个穿书院女服的青绿衫女子,并排坐在湖边石阶上,鞋袜丢在一边,脚泡在水中,正轻声说着什么。
因为位置原因,见不到正脸,只能见到二人侧脸白皙,黑发油亮,应是大家闺秀无疑。
这里是东西院中间的湖,平时人极少,想来这二人应是书院中好姐妹,避人来此地说悄悄话。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一个书童瞧见了,继而引来了十几个书童外加宋令躲在这里窥看。
宋令也不知道看的啥,凑热闹心里作祟吧,有意思的并不是看到什么,而是大家伙聚在一起偷看这件事情,反正看的十分挺津津有味。
听不清二人说的什么,两人声音很小,他们又不敢离太近,有人压低声音问:“今日天热,一会儿她俩会不会洗澡?”
宋令瞥了一眼说话之人,颇有望眼欲穿之意,她心中暗啐了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