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耐住,冷静下来。他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说,“我记不清了,大概晚上,那个时候,我没什么意识,就像被毒哑了,眼睛睁不开。”
“我感觉那是个男人,他力气很大,一直亲我,摸我,我以为他会像昨天晚上亲一下就结束,没想到,他直接把我衣服脱了。”
吴邪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我压住了。”我开始脸红,难以启齿,吴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可害羞的,“我觉得他要强奸我——”
“他进去了?”
“……没。”
“那是怎么样?”吴邪重新倒水,问。
我扭捏作态,把腿分开,指着两腿中央,“他没进去,就夹着我的腿。”
两腿处有红肿痕迹,吴邪盯着看,忽然摸到我膝盖,他说,“再分开点,我看看。”
这个年轻人用无比冷静的口气说一种充满色情暗示的话,我难以理解,但不得不分开,让他仔细看我大腿内侧。
潜意识里认为这样做绝对非常奇怪,但找不出任何理由反对。
他摁压着其中的皮肤,手很热。
我说,“你别摸了,你摸的我有点难受。”
“他怎么弄的?”吴邪问,随即让我的腿夹住他的手,“这样子么?”
“你为什么模仿得这么到位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你之前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
吴邪好像被噎了一下。
他收回手。
“是不是?”我追问。
以他的条件,他说在学校里谈过几十次恋爱我都信。否则解释不了,他对这件事的冷静程度。
“重要吗?”他反问。
“那就是有了。”
他一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的样子。
“哎,你三叔不管你么?”
“我三叔是我三叔,和你姑姑不一样。”吴邪说,“这都是私事,他管这些干嘛?别问了。”
我关键捕捉到一个信息:“你认识我姑姑?”
吴邪说,“算认识吧。”
吴家和我们家说起来渊源颇深,当年奶奶似乎还有一个旧情人,我眼神古怪起来,吴家男人这是基因问题么,名声在外,全是风流种。这男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根本不能想象背地里搞什么。
吴邪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浑身毫无破绽,看着我,就像在看长辈的孩子,对这种眼光我有些不适应,问,“你多大了?”
还不知道他几岁,我们看上去也差不多啊。
“比你大很多,”吴邪说。
“很多是多少?”
“十岁左右吧。”
“操。”我看着他,“难怪我觉得跟你有代沟。”
他笑起来,“是么?还好吧。你这不是什么都和我说么。”
那是因为除了你我无处可说,这件事不说出来我会被憋死。以我看人的眼光,吴邪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这帮人中间,只有他稍微显得平易近人一点。况且他必然守口如瓶。
只是,他实际上,也并不如何“正常”。
只是相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