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诗雨原地憋气,瞪了他几秒,扭头回了自己房间。
门被她砰然关合。
绷了几秒,她失去力气,软塌塌垮下肩,沮丧地靠到坚硬的门上。
女孩双手抬起,托捂住脸。
以后,凌朝拾结婚了,每天早上都有人能见到他的这样一面吧。
还会更亲密,领带多半也是细长的女人的手亲自缠上的。
对方可以抱着他的腰撒娇,不会被推开。
他会给对方一个早安吻吗。
至少不会,让对方立刻离开吧。
宋诗雨顺着木门慢慢滑下,最后抱膝,她蹲在门前,把自己缩成一团。
胸口里像塞了块涨涩的海绵。
它一直在吸水,膨胀,不知道最后是会炸开,还是会偃旗息鼓,只把那里撑出一个很大的、空荡荡的口子,然后消失不见。
和腿上的疤口不一样,她知道那里不会再好了。
像海边的礁石或者死去了主人的螺壳,风吹进去就能听见呜咽的声音。
只有一个人能把它填满。
可他不要她。
“凌朝拾……”
女孩埋在臂弯,带着委屈的涩腔,第一次字正腔圆地念那个人的全名。
“混蛋,大坏蛋。”
“笃笃,笃。”
忽然的敲门从头顶响起。
趴在臂弯的宋诗雨一怔,抬头揉了揉眼。
她身后的门被压下把手,外面推进来一条缝隙,那个懒懒散散的嗓音就递进来。
“你应该知道家里隔音不好吧。”
“……”
“等我走了再骂,行吗。”
“……”
宋诗雨又尴尬又委屈地起身,用力拉开门。
衬衫西裤的凌朝拾懒洋洋耷着眼,似笑非笑地看她:“又要哭,你是哭包吗?”
“我才没有!”
宋诗雨被戳了痛点,“我这是早起困的,打哈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