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选择用言语的力量攻击我们上林的县令,我们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就该用言语的力量回击过去。”
“百姓为绣球坊做活,我们再将绣球贩卖流出,既可以打出上林绣球的名字,又可以为百姓提供就业岗位,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在如此的大好形势之下,上林流传起县令及其夫人利民的事迹,有关你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
“我想了一下,上林有你的谣言,可能并不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好,而是因为上林这个地方,你参与的事务太少,他们总会觉得看着你的时候隔了一层雾。”
“你们二人觉得呢?”
听完凌误雪的话,寒九英久久没有回应。寒九英能听出来,凌误雪十分想主导这件事。
张胡子听完,本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一言不发的寒九英,原本想说的话也沉在了喉喽里。
“可是误雪你,会不会很累?”沉默了许久,寒九英突然吐出这句话。
现在都的他,已经不好意思谈及凌误雪是否安全的话题,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保护好凌误雪,只能从她身边一点一滴中渗入自己的担忧。
听到寒九英没有明显反对自己的意思,凌误雪就来了劲,“九英,你可不要小瞧我!”
寒九英看着凌误雪瞬间有了干劲,知道谁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定,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那误雪可否需要什么帮助?”
第三次听到这句话,凌误雪顿了片刻,一时充溢的安全感紧紧环绕着她,笑着道,“你的县令身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寒九英也笑着回应她。
二人双双对视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
西街,凌氏绣球坊的体积如今已经扩大了好几倍,周围的店面皆被凌氏绣球一点纳入,造成了如今凌氏绣球坊一人独大的局面。
凌氏绣球坊虽大,内里的人也不少。无论是前来参观购买绣球的宾客还是作坊里忙进忙出的伙计,都数不胜数。
凌氏绣球坊,终究是如火如荼啊。无数路过这里的人叹道。
可谁有知道,如今光景的凌氏绣球半个月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作坊,经历了洪水的袭击,是作坊主凌误雪和其夫婿县令做出了招聘百姓参与绣球制作的决策,让其起死回生。
至于是如何让绣球坊的生意更进一步发展,还得得益于——
“误雪,你说这个文章写的怎么样,我想把这款金色的绣球卖向金陵那边。”年细细蹦蹦跳跳地拿着竹简走过来,把其上的内容指给凌误雪看。
“嗯,不错。”凌误雪笑着朝他点点头,“这次你身后作诗的那个人有进步。”
年细细顿时反应过来凌误雪在说什么,脸红了,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凌误雪的肩,嗔怪道,“我娘还在这里呢!”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下次还敢!”凌误雪说着说着,就跑了起来,和年细细一起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细儿,别和凌坊主打闹了,还不过来帮忙干活!”不远处,年夫人发现年细细又在同凌误雪玩闹,摆出一副不赞同的神情。
年细细顿时停在了原地,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误雪。
凌误雪收到年细细可怜兮兮的目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朝着年夫人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如此较真。
年夫人见状也摇摇头,无奈地又继续了手里的动作,不再管她家那个小兔崽子了。
有凌误雪纵容她,她如何能管得动呢。
况且,凌坊主是一个好人,年夫人想起了前些日子女儿告诉自己她找到了一份比较轻松的活路,并询问自己愿不愿意一起来她的时候,她还在担心闺女是否被骗了。
没曾想,她们母女两的命运就此发生了改变,再也不用过以前的那种日子了。
所以,既然凌误雪默许女儿此刻的贪玩,她没必要出声影响了自己女儿和她的情分。
想明白了这些,年夫人将手中的四层棉布粘在一起,再附上绸布,把它们一起压紧实。
“夫人,县令有事让你回去一趟!”柳月急急忙忙地跑到凌氏绣球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