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对我们这么好,他们是怎么敢因为一些蝇头小利就对别人的夫人如此陷害的!他们不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是啊,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被告们彻底地慌了,当即就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此时此刻,他们有一种感觉,仿佛那些过往的巧合皆不是巧合,而是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的有意为之。
她像是早已编制好了一张大网,他们也如她所想的一样跳了进去,被一网打尽。
他们自以为报复的举动在别人眼里就像跳梁小丑一样。更可笑的是,他们同样走了先前被抓之人的老路。
堂里的百姓看着这动静,很聪明地没有去扶。此时此刻,他们都在心里腹诽。
鬼知道这些人是真晕还是装晕?要是因为扶了这种品性的人被赖上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县令夫人可都是受了如此多的磋磨,找到了人证才敢报案的。
站班皂吏听着看着,知道此案有了结果,和寒九英对了一下眼色,吆喝道:“证据确凿,被告可还有话要说?”
还勉强有一些力气的被告们不出凌误雪所料地开始了反扑。
凌误雪听着,但笑不语。
“周泼皮,你明明也参与了此事,你敢不敢承认?”
“当时和我们一起谋划破坏凌氏绣球的人也有你,你倒是好,转眼就把我们卖了,我们定不会让你好过!”
“大家都来快看,虽然我们德行有亏,做了坏事,但周易染做事同样也不是坦坦荡荡!”
周易染闻言十分愤怒,正要出口反驳,不小心对上了凌误雪看过来的目光,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凌误雪挑眉,有些好笑,还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
想到刚才的事,她的脸色又是一沉,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就偏偏体会不到、体谅不了母亲的困顿之处呢?
所以,就休要怪她言而无信了。
她回头,看着寒九英,“禀告县令,民女还有一事未言。”
“说。”
“其实,周公子早就与民女暗中计划好了这一切,他并不是他们口中那般厚颜无耻之人。”
凌误雪无视周易染震惊的目光,说,“所以周公子非但无过,还有功,毕竟,他替我抓住了藏在暗中之人。”
说完,凌误雪就对着周易染比了个口型。
听我的。
周易染不明所以,警告地看着凌误雪,示意她遵守承诺。刚刚在地牢里,这歹毒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屈服,又用父母和离一事威胁自己,他迫于无奈只能答应。
“是这样吗?”高堂上,寒九英朝着周易染确定。
周易染垂头,低声道了一句,“是。”
“所以,还请县令大人全了他的思亲之情,放他父亲归家一些时日,再行关押。”凌误雪接下来的话堪称石破天惊,大厅一片晔然。
闻言,周易染瞪大眼睛,寒九英捏紧了长袖之中的手,百姓们不敢置信地看着凌误雪以德报怨。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凌误雪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