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夫人真是好生可怜。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同时也为凌误雪和寒九英这些日子里看似不合理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所以,寒县令并不是因为厌恶凌误雪所以任由谣言滋生,凌误雪也不是谣言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带来厄运之人,而是他俩都苦于没有找到证据和凶手,一直压着案子没查。
想到这,百姓们期待地看着寒九英,想看看他是如何为自己的夫人主持公道的。
此时此刻,寒九英端坐高堂,仿佛没有注意到百姓看过来的殷切目光一样,若无其事地听完了凌误雪的供词,示意进入下一步流程。
见状,站班皂吏说,“人犯入堂。”
话音刚落,堂中就被押上来好多许人也。年龄各不相同,相同的只有他们看向凌误雪的愤怒的目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事情一样。
凌误雪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一个一个地从这些人中看了过去,看到有一两个不认识的人,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虽然不认识,她也不会冤枉了他们,毕竟,周易染那小子虽然行事急躁,咋咋呼呼,却如同县令一般都十分正直,不会提供错误的名单。
所以,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还请人犯陈述。”
站班皂吏话音刚落,被告之人就开始了群魔乱舞,矛头直指寒九英。
“县令大人,你凭什么抓我们!”
“寒夫人这些日子里遭遇了诸多意外,我们同样也很难过,也明白寒夫人所受的惊扰与困苦,但这不是寒夫人血口喷人的理由!”
“也许这一切都是寒夫人因为怨恨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我们这些失去了夫婿、父亲、儿子的人赶尽杀绝,县令大人请你明查啊。”
“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夫人,没有证据就乱断案了吧!”
“够了!”寒九英猛地拍案。
站班皂吏见状,厉声呵斥,“公堂之上,还请严肃,诬陷之词这般信手拈来,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凌误雪正看着被斥过后那些人吃瘪的目光,正在暗喜,哪料寒九英又让人把话语权扔给了自己。
寒九英朝着站班皂吏使眼色。
“还请苦主陈述。”站班皂吏当即按着寒九英指示行事。
寒九英流程走得这般迅速,凌误雪有些无奈,不应该再让他们多演一会吗,等会拆穿了他们更解气。不过事已至此,凌误雪也不准备多费口舌,“我有人证。”
一语激起惊涛骇浪,让刚被寒九英怒斥的人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他们想到自己周围独独少掉的那个身影,有了不好的预感。
“传人证周易染上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派去传话的人孤身一人回来了,脸色十分不好。
凌误雪看这情况,就知道出现了状况。
“报,周易染拒绝上场!”
果不其然。
听到这话,刚刚面色苍白地人好似又活了过来,峰回路转,他们无声地看着凌误雪,一脸嘲讽。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这突发的变故搞得惊疑不定,这个大堂顿时喧闹了起来。
此情此景,凌误雪止不住在心里暗骂道。
这周易染到底在搞什么!
正思索怎么办才好的凌误雪对上了寒九英看过来担忧的目光,立刻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