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误雪没有同寒九英成亲前他这般处事,百姓还勉强能理解他嫉恶如仇,但事实是她俩成亲了!
如今寒九英上任不过三年,根基还不稳固,加之上次处理周围商铺之人已经有很多人不服气了,就算有了板上钉钉的证据,百姓在有心之人的煽动下也不是没有怀疑他徇私枉法的可能,更别说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他怎么敢的啊!
看着寒九英望过来疑惑的目光,凌误雪大方地笑了起来,“既然要抓人,还得光明正大,不能留下口舌,不然县令大人你的一世英名可要受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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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耀日显然又有了绣球招亲的喜事,楼上楼下围了好大一群人。
楼上姑娘所持绣球虽然比不上凌氏绣球坊的那般精美,却也不逞多让,无声地为其来源的店铺打了一场广告。
这般热闹的场景,人群中,不免有人围在一起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凌氏绣球坊。
“你听说了没,就在今天上午,凌氏绣球坊又被人泼了沥青!”
“你说的县令夫人的作坊,我印象中他们家的绣球一直不错的欸?”
“她店里的绣球不错是不错,可最近频发状况,让人怎么安心去预订啊,听说连叶员外的预约也给鸽了,更不用说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百姓呢。”
“那你们知不知道凌氏绣球坊为何这样频发状况吗?”一道女声突然加入了三人的讨论。
三人同时回头,看见穿着一身道士袍,头发乱糟糟的女子,有些好奇,“不知道欸。”
年细细一笑,莫名地让人感到徒生寒意,她压低声音,“因为凌氏绣球坊的主人得罪了上天。”
“你在说什么胡话!”三人见状后退,刚刚的好奇心一扫而空,开始警惕起来,明显是不相信眼前的女子。
年细细见状并不恼怒,反而十分肯定,郑地有声,“不然她有那么一个县令夫君,要是是真的是别人所为,凭他的官职和手段,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三人中有人皱起眉,下意识地反驳起来。
看到他们的怀疑,年细细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过些日子去员外府一趟,听说那凌氏绣球为了给叶员外赔罪,这些日子一直在研制一款新绣球,如果苍天有眼,这枚绣球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地被送进员外府,多半都会中道夭折。”
年细细点到为止,说完又像游魂一般飘走了,堪称来无影去无踪。
只留下刚刚说闲话的那几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信了吗?”
“没有。”
“可能。”
“要不过些时日我们一起去看一看,是不是正如那个怪人说的一般?”
“这个可行!”
三人商讨的模样落到了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帽子,装扮得严丝合缝的人的眼里,他扯了一下嘴角,他看着年细细远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他此行只需借刀杀人。